冷娴失落的低下头。
与过去割舍是需要勇气的,整整十一年她今天已经用尽力了,封云霆大可不必再嘲笑她眼瞎心盲。
封云霆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他抬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太阳花吊坠还我!”
闻言,冷娴像被雷劈了一般,缓缓抬眸看他。
她说不出话,杏眸紧紧蹙起,似乎想在封云霆的眼中找到答案。
男人微微挑眉,有无奈有宠溺。
……
冷娴觉得喉咙被什么扼住,眼圈慢慢涌上泪水,浓密修长的睫毛轻颤,泪水随即像断了线的珠大颗大颗地砸落。
封云霆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一遍一遍轻抚她瀑布般的长发,目光中满是怜惜。
“傻瓜,看人就看清楚一点。”
冷娴像是不相信,捧起他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脸端详。
泪水模糊了视线如同那天在阳光中的他,带着一层光晕。
“是你,封云霆,是你……”
她哽咽了许久,为自己这错付的十年哭笑不得。
冷娴轻轻踮起脚尖靠近他,学着他的样子生涩的主动。
“去休息室。”
……
窗外下起小雪,绵绵密密,像男人的宠爱般轻轻落下,暖暖的拥住。
因冷娴单方面认错人,封云霆对她的惩罚有足够的正当理由支撑。
一直到天黑,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急促响起,休息室内才暂时落下帷幕。
直到男人起身去外面接电话,冷娴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捋顺了这十年的阴差阳错。
她将自己的脸蒙进被子里,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
不是做梦!
冷娴默默流泪,这一次是因为喜悦。
她的身心兜兜转转都没有辜负最初的心意。
这是她这艰难的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事情。
忽地一门之隔,封云霆的声音变得毫无温度,甚至带着浓浓的不悦。
他一向内敛沉稳,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
冷娴很好奇,对面是谁能让他如此生气。
下一秒,她听明白了。
门外断断续续传来封云霆不带温度的低沉声音还有她只见了几面却忘不掉到的声音。
封父:“你在胡闹什么!三十二岁还要幼稚让人贻笑大方!”
封云霆:“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三十二岁时比我荒唐,我至少没有家室,是正大光明的追求自己所爱之人,您对封朗的母亲又算什么?对我的母亲又算什么!”
封父:“胡闹,你是什么身份,她能嫁给你弟弟是我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不得已而为之,天下的山珍海味都吃够了?你们两个非要抢这一口野菜吃?我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封云霆:“是野菜还是山珍父亲没有资格评断,您也是放着家里的山珍不吃出去偷吃野菜的,我只不过是将您的精神发扬光大。”
“你……你为了一个女人打算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放心,我身上六折您的血,断不干净,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就像十多年来封氏集团从未让您操过心,父亲若是有指责我的时间不如去我母亲和妹妹的坟前看看。”
……
电话对面还想怒吼什么,封云霆果断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