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哑哑的,夹杂着热气激得冷娴一身鸡皮疙瘩。
她慌了!
那张床不知道躺过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客厅、阳台、浴室……可能每一处都是封朗和她们的战场。
在这给了他,和那群招来的小姐又有什么不同。
冷娴越想越恶心,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今天来这是想给自己的这十年画一个句号。
挣扎间,系在她脖颈间的一条红色绳子若隐若现。
封朗瞧见后情欲瞬间消退,脸色沉得可怕。
A市的女人做梦都想爬上那张床,当红明星更是想尽办法脱光了**他上床。
她竟不知好歹!
“这破玩意最多十块钱,地摊上到处都是,只要你生下孩子几百万的珍珠项链随你买,不需要这么寒酸!”
话音刚落,红色绳子被他一把扯断。
细嫩的皮肤被绳子上的吊坠划伤,约莫是出了血,阵阵刺痛。
封朗直接拉开窗户把吊坠扔了下去。
“封朗,不要!”
冷娴一声惊呼,杏眼通红。
窗外是黑不见底的花坛,等到反应过来时绳子已经不知落到哪个角落。
她看了封朗一眼,又看向黑漆漆的灌木丛,满脸难以置信。
破烂玩意?
他亲手送的,怎么会是破烂?
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滑落。
这一刻,她怀疑是不是真的爱错了人。
封家的少爷不是封朗,只能是封云霆。
那位冷面大伯哥她从未见过,用脚指头想都不敢有牵扯。
只有一个理由解释得通。
自始至终她的真心都和那条”破烂玩意”一样,对封朗来说一文不值。
冷娴长得古典清秀,一双水杏眼扑簌簌地流泪,我见犹怜。
那些眼泪瞧得封朗胸口发紧。
“无趣,一个破玩意也值得掉眼泪!”
回忆被封朗的脚步声打断,冷娴回过神来时他正要下楼。
她连忙跟上,想再劝劝他。
“封朗,我们的事不要牵连我爸爸好不好?我保证离开封家后绝对会闭紧嘴巴,不会再有人知道我们的婚约。”
养父的搜救工作还倚仗封家。
这婚是结还是不结,话语权都不在她手中。
黑暗中打火机窜出一簇火苗,封朗的烟瘾从未像今天这样大。
他深吸一口吐出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