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并非薄情之人,可毕竟人死入灯灭呀,那肖姑娘已经给徐同知生了儿子呀!”
王安道锐利的目光扫向王令:“令儿你离乡多年,不知其中内情,就不要大放厥词了。
我王氏家族一直是要颜面,今儿一个风尘女子做了王家姻亲继室,
说出去丢的可不光徐家的脸,更是丢我们王家的脸,我们还怎么给别人说自己是守礼人家呀!
王令额头渗出细汗,族长这倔劲儿上来了,但他又不能说出全部实情——那位等待扶正的妾室,背后牵扯着复杂的政治关系。
肖劲见状,微微一笑"王族长爱护族人,本王十分钦佩。不过。。。"他压低声音,“此事另有隐情。,不如我们稍后再详谈?"
王安道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王爷远道而来,老朽已备下薄酒,请王爷赏光。令儿,你陪王爷先去客房休息,晚宴时再叙。"
王令如蒙大赦,连忙引肖劲退出正厅。
出了祠堂,肖劲低声道“王族长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刚直啊。”
王令苦笑"族长看重家族名誉。此事若无足够理由,恐怕。。。”
“所以需要逢源多多美言啊。对了,晚宴上,我会提出解决王氏子弟在京读书一事。届时还请逢源从旁协助。"
王令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个太极要打好呀。
将肖劲安顿在客房后,他独自一人来到祠堂后院的小花园。
这里是他儿时常来的地方,每当读书读累了,族长便会带他来此散步谈心。
"怎么,在想着如何说服我这个老头子?"身后突然传来族长的声音,吓得王令一激灵。
他连忙转身行礼“族长。。。”
王安道摆摆手,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令儿,你我虽非亲生父子,
但我视你如己出。今日见你神色有异,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令多灵呀,知道现在是说服族长的大好时机,“族长!”
王令颠颠跑到族长身边,把嘴巴伸到族长耳边,"此事确实另有隐情。那位等待扶正的妾室,身份特殊。。。”
王安道目光如电"哦?如何特殊法?"
"她是。。。前被诛的老恭亲王的孙女。”
"什么?"王安道猛地站起,脸色大变,"那个造反的恭亲王?他的孙女不是被没入官妓了吗?怎会。。。。。。”
王令低头:“正是。她后来被徐同知赎出,脱了贱籍。如今皇上念及毕竟是皇亲,有意为其后人恢复一些体面。。。”
王安道来回踱步,半晌才道:"所以,肖劲此来,实则是奉了皇命?"
王令默认,
"糊涂!"王安道突然怒斥,"令儿,你读圣贤书,当知礼义廉耻。让一个曾经的官妓做正室,还要我王氏点头认可,这不是要我王氏蒙羞吗?”
王令额头触地:"族长息怒。侄儿知道此事难办,但皇命难违。”
王安道长叹一声,扶起王令:"罢了,晚宴上再说吧。你去准备一下,记得换上我当年送你的那件墨蓝色长袍。"
王令心中一暖,那件墨蓝色长袍是族长在他中进士时特意命人缝制的,他一直珍藏至今,老族长这么吩咐,其实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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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兴高采烈的笑着“侄儿遵命。”
夕阳西下,王氏祠堂内灯火通明。
宴客厅内,一张可容纳百十人坐的大圆桌摆在中央,桌上已摆好了精致的青花瓷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