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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第2页）

而此刻，西奥多通过黑色「军旗」的双眼看到了对方「单兵」，他目眦欲裂，却毫无抵抗办法。他眼睁睁看着红色步兵一刀斩断军旗旗杆。

"轰隆"声响中，黑色巨帆轰然倒下。

天命所归，魏商言胜。

战场周围的灰黑雾气逐渐向后退去，盘面上双方单位各自化为星点光芒飘散而去，两人的身形不再被遮挡。

魏商言与西奥多在虚无的空间中相对而立，四目相望。

西奥多脸上残留着的愤怒和难以置信逐渐退去，最终凝固成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

他声音低沉，打破沉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魏商言目光平静，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演算："从你翻出第一张牌开始。你习惯于将最强的防御力量放置于你认为最不可能被攻击的心理盲区。"

西奥多回想起自己决定将「军旗」藏在前线的决定，他瞳孔微缩："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魏商言微微摇头："不。这只是我对你的推测。你的傲慢和追求极致的表演欲，让你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期望用一场灯下黑的表演赢得全场的掌声，所以你将「军旗」安放在我进入你方区域的起点。你希望我最终后悔在第一步的决策上。"

西奥多发出一声自嘲般的冷笑，他说到："呵，我所有行动，在你眼里只是一场自我陶醉的表演？"

魏商言不再言语，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等规则力场散去。

很快，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他们脱离了规则，回到这家古朴又破旧的棋艺馆。

两人维持着之前的坐姿，但此刻房间内已是夕阳余晖。

西奥多收起触碰军旗的手置于腿上，他对魏商言的目的早有猜测："你特地引我过来，异委会的人呢？还不出现？"

魏商言直视他的双眼："西奥多·克雷格，你的「筛选」永远不会成功。"

西奥多蹙眉，他沉声发问："魏教授，我曾经问过你，是否找到了比我更好的办法。"

魏商言却反问："西奥多，你如何看待规则的本质？"

西奥多手臂撑在棋盘上，同时紧紧盯着魏商言："规则来自宇宙法则，它是宇宙运行的规律，我们作为法则之下的生物，只能适者生存。"

魏商言轻笑摇头："你的认知既正确，又错误。规则确实是宇宙法则，但它并不只来源于一个宇宙法则，它是多元宇宙碰撞后，系统熵增的结果。"

听到此话，西奥多瞳孔猛然收缩："什么？"

魏商言继续向他揭露残酷的真相："所谓的适者生存并不存在。多元宇宙膨胀，意味着规则必然增多，人类以目前的文明水平，根本无法对抗。唯一的办法……"

西奥多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无声催促魏商言下一句话。

魏商言看了一眼他急切的神情，缓缓开口："我们的宇宙系统，实际是一种信息熵。宇宙的信息不断增加，系统的混乱也在增加。而生命，利用自身汲取周围的信息构建出稳定的系统，本身就在对抗混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不待西奥多回答，而是凑近他强调："人类，智慧生命，有机会做到信息零熵。"

西奥多仿佛被他的话语重重锤在胸口，他的心脏猛地一震，想要发出声音却无法做到。

魏商言继续用他平淡如水的声音叙述："减熵本身也不是一蹴而就，这是一项长远的、系统的应用。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只是这种减熵模型的框架构建并非易事。我们要做的，是为未来搭建一套高度有序的稳定结构。"

"人类，或者说生命，注定会终身对抗混乱。"

西奥多的手不断紧握又放松，最后，他所有震撼只化为一句台词："魏商言，你果然是「特殊」的。"

他默默坐在原地，对异委会的行动队伍全副武装冲进来的行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由对方控制住他。

……

一年后，异委会总部，雷擎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