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生活重心,只剩下墨帆。
要是有一天,他离开她……不能想不能想!
小止狠狠甩了甩头,喃喃道:“他不会离开的,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
这些年,她既是他的眼睛,也是他的拐杖,更是他的解说员,她用最简单的话告诉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沉默着他想说的话是什么。
小止放下油条,看看时间,墨帆这时候该出来了。果然,房门打开,墨帆走了出来。这个地方,他走了这么多年,即使看不见,他的步伐依然稳重,没有半分迟疑。
来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喝粥……每天早上同样的节奏。
吃完饭,小止收拾桌面,拿了包与墨帆拥抱了下,在他手心写道:“我去上课了,中午回来。”
墨帆点头,那双深墨染过的黑眸似乎在凝视她。小止下意识在他眼前挥了挥,见眼中仍没有半点光彩,有些失望。很快她又扬起笑:“我走了听!”
墨帆拉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绒盒,放在她手心里。
“是什么?”她打开盖子,里面躺着的一个发卡映入眼帘,下面附着一条纸条,上面写道:“生日快乐。”
小止心脏加速,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冲上脸,脸上一片滚烫。她激动的抱住墨帆的脖子,欢喜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墨帆听不见,却能感受到她的喜悦,嘴角微微扬起,使得那原本刚毅的俊脸分外柔和。
小止都快忘了自己的生日了,没想到他会记得。一整天她都渲染在喜悦之中,就连平日里总是跟在她身边追(sao)求(rao)她的学长林清少爷,她都觉得顺眼了些。
难得没有给他扎针,还和他多说了几句话,结果导致林清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一整天都黏着小止,差点害她忍不住给他下药。
小止刚走出校门,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了白潇那张日渐成熟的脸。美丽依旧,只是稚气不在,棱角锋利仍然。
“白潇姐姐!”小止讶然。
白潇道:“上车。”
坐进车里,白潇将车开出去,小止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嗯,救个人。”
“谁?”
“一个朋友。”
白潇的那个朋友是个男人,小止进门的时候,差点被他勒死,可见防备心之重。幸好白潇反应过来,解救了小止。即使这样,小上的脖子也被掐出了两道乌青。
男人叫莫邪,如同宝剑一般锋芒毕露。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似乎不肯去医院。小止问及原因时,他冷着脸不肯说。白潇端着水杯走过来,听到两人对话,面瘫的道:“他怕打针,一打针就会哭鼻子。”
“你闭嘴!!”莫邪那一身正气**然无存,羞耻的红了脸。一个大男人怕打针,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他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小止的表情,心想但凡她有半点嘲笑,拼着和白潇翻脸也要灭了她。
小止不但没笑,还认真的问:“那你怕扎银针吗?”
白潇道:“只要是针,他都怕。你听过晕针的病么?他不怕枪子儿不怕刀,就怕有人拿针扎他。我说,要是哪天你对手拿针做武器,你是不是直接束手就擒?”
最后那话她问的是莫邪,小止在一旁认真包扎。这男人像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一般,身上哪哪儿都是伤,触目惊心。亏得他还有力气在这儿说话。
“白潇!我死了你可就守寡了,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你可别祸害我,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