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滴溜滴溜地乱转,手?也不老实地乱摆。
简直就把‘当然有洞,而且我还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坏事。’写在了脸上。
司空摘星眯起眼,他闻到了贼孙的味道?。
当下就冲着衔月挤了挤眼。
衔月笑的眉眼弯弯,甜滋滋道?:“鼠大哥,我们想去下一层,可是入口在蚁巢。你看能不能……”
她话音还未落,就被栗鼠精反应激烈地打断,“当然不行!”
衔月一瘪嘴,抓着衣角可怜巴巴道?:“鼠大老爷,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吧。我才十……九出头。”
迎上栗鼠精怀疑的目光,她只好虚声补充道?:“……然后再出头一点。要是出不去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话说的极为可怜、极为情真意切。
司空摘星活见鬼似的看她一眼,这是微生衔月?
她不会?又跟人换魂了吧?还是妖怪附体?
这太渗人了,她居然是这样忍辱负重、豁得出去的人?
“啧,你长得这么?磕碜,好好说话!”那栗鼠精脸都皱在了一起,老气横秋地嫌恶道?。
……司、空、摘、星,又是你!
衔月正受一记闷拳之际,就听这栗鼠精忽然娇羞地看了一眼司空摘星的方向,低下头忸怩道?:“要是这个妹妹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那点闷痛一下子就痊愈了,堪比救世?神?药。
衔月挑起眼,眼角眉梢都是幸灾乐祸。
司空摘星,轮到你当狗了!
求人家吧!今生唯一一次卖娇卖惨不会?被人嫌弃寒碜的机会?可就在眼前了。
和衔月此刻看笑话似的心态截然不同?,司空摘星只觉得心里直冒火,火势蹭蹭地往上烧,他气得敛起袖子就破口大骂道?:“你什么?东西?啊长那么?寒碜,还妹妹!”
“我是她新嫁娘,你看不出来?吗!”
“你瞎了吗!个老东西?为老不尊!”
“”
他唇舌翻飞,语速快得连气儿都不肯换一口,情绪随着语调越起越高,身子都蓄势待发,随时要冲出去揍它两拳似的,“色眯眯那样儿,信不信我找人给你这破洞抄了!”
衔月目瞪口呆,不是,司空摘星你疯了吗?被狗咬了?
被只栗鼠调戏一句,气性这么?大?
他居然是这样宁死不屈的刚烈性子?
这人不是一向很油嘴滑舌吗?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发哪门子疯,衔月还是被他这架势唬的一愣,赶紧冲上去横抱住他的腰,拼死劝慰道?:“娘子!算了算了!咱们放过它吧。”
衔月偷偷拧他腰间的软肉,司空摘星,还要不要走树洞暗道?了!
这一下的力道?极大,司空摘星疼得一激灵,总算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