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轻轻抓住他?的手,好大、好粗糙。
“铁大哥,你都不愿再看我了,我的心疼的都不会跳了。”
炙热的大手被她按压在心口,那心跳声确实又轻又弱,缓慢的让人悬心。
一探便?知是先天不足、缠绵病榻之?人,若不好好调养,恐怕也是薄命早亡的下场。
铁手再也顾不得羞涩,呼吸不畅,手指关节被他?捏的发白,急道:“你身子怎么这样孱弱,不仅身子冷的像冰,连心脉都这样弱。”
雪信看着他?满眼的心疼,含泪哽咽道:“我生来便?是命薄如花的人,铁大哥对我无意?,也是应该的。”
她说着便?受不了寒风似的咳嗽起来,咳的瑟瑟发抖,面色更苍白几分。
铁手急忙上前?揽住她,侧身替她遮挡些愈来愈肆意?的寒风。
他?难以自抑道:“我怎么可能对你无意??我对你……我对你已经……”
可怜铁手实在不是经过情场淬打的人,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的心意?。
然而,即使?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何一个过路人来了,都能看出他?的情谊和诚意?。
雪信故作不知,眼神似勾子般弱弱的看向他?,泣道:“可你却一点?儿也不愿心疼我。”
铁手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心都一齐碎了,用?尽一腔柔情与怜惜地将她紧抱在怀里。
“我早已心疼的说不出话了。”
两情相悦想出去,必须得想办法让他摘……
“铁大哥……”她眉目含情?,声音柔若三月春水,并未说?任何露骨的话,铁手却已招架不了。
雪信听着他胸腔里剧烈的呼吸声,嫩白纤细的手拂过结实的小臂,缓缓落在他粗粝、宽厚的左手上?。
这?只手对?她唯命是从,失了魂般跟随着她移至心口。
覆手贴合,就像一朵初生的白梨花落进了黄土地里,无端显得那么娇小可?怜。
雪信轻轻翘起指尖,好似如?今才恍然发现般道:“……好大。”
铁手下意识抓紧了她,手心的触感近似于绵软的雪。握紧了生怕融化,偏偏又舍不得松开,即使那温度凉的生寒。
所幸,铁游夏有世?间最炽热的一双手,最温暖的一颗心,足以融化最寒的冰、熨烫最凉的水。
他低头看着雪信低垂的睫羽,心中已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决心既叫他紧张,更叫他心生希冀。
于是,铁手十分认真地说?道:“雪信,我若带你回神侯府,你……可?愿意?我虽懂些药理,到底比不上?名医大家,你去了神侯府,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给?你调养身子。”
“那里有我师父、我的三位师兄弟,此外我亦有不少?知交好友。你这?样好,他们一定都会喜欢你、照顾你的。你不用担心任何,也无需……顾虑我,我并无深意。”
说?着说?着他的脸又滚烫起来,温声补了一句,“有我在,我也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