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输了,乔治!”弗雷德兴奋地大叫。
乔治面前的最后一张牌冒出刺鼻的黑烟,然后“啪”地一声蜷缩起来。
乔治把焦黑的牌扔进零食包装纸中间,“再来,这次我肯定能赢你!”
他撸起袖子,兴致勃勃地重新洗牌,牌面在他手指间噼啪作响,迸溅出细小的火星。
车厢忽然一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刺骨的寒意渗透进车厢里,雾气开始在玻璃上凝结。
“怎么回事?”弗雷德警惕地抬起头。
车厢外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然后是混乱的奔跑声。
双胞胎对视,同时摸向各自的魔杖。
有东西砸在车厢门上,两个身影挤进来,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不速之客的淡金色头发凌乱不堪,在他之下的卡斯帕安被当成肉垫,后脑勺磕在硬木地板上,清晰的声音让双胞胎感同身受地缩了下脖子。
门外有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身高触及车厢顶棚的瘦长黑影,它没有脸,本该是面孔的地方只剩个窟窿。
弗雷德率先举着魔杖,“呼神、呼神护……”
他的牙在不停抖动,脸色苍白的像被黑湖浸泡过,每次呼气都吐出白雾,袖子的衣扣结冰,摄魂怪飘在门前,以极缓的速度弯下腰,兜帽下的窟窿张大。
一只手越过它,抓住门把手使劲一拉,把摄魂怪夹个正着,漂浮的身影滑稽地变扁,像被车撞进墙里似的。
摄魂怪愣了一下,随即在双胞胎和德拉科惊恐的注视下后退几步,黑袍卷曲起来,它的脸对准走廊,改变了目标。
埃里厄斯毫无惧意地近距离观察,从他身上看不出被影响的迹象,摄魂怪被这个完全不怕它的人激怒了,大张着嘴吸吮空气,弗雷德和乔治忽然感觉非常难过,仿佛他们永远失去了快乐的情绪。
乔治用最后的力气挤出声音:“让它走开……”
听到声音的卡斯帕安立刻回神,他撑着地坐起,左手抽出德拉科的魔杖,“呼神护卫!”
一团柔和的银白色光芒迸发,摄魂怪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仓皇退去,融进走廊深处的黑暗里。
让人绝望的气息消失,双胞胎齐刷刷地跌回原位,胸口剧烈起伏,德拉科吓得不轻,他根本站不起来,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回着曾经见过的绿光,这让他恐慌地蜷缩着。
弗雷德关切地握着乔治的手,他从没见过自己弟弟这样慌乱,“没事了,乔治,摄魂怪走了。”
乔治表情僵硬,“那个东西……让我感觉很奇怪。”他喘不上气,一句话要分好几口才能说出,“我以为你被它带走了,我自己一人,身边没有你……”
“当然不会,我在这儿呢。”弗雷德温声安慰。
埃里厄斯路过他俩,捡起卡斯帕安掉落的魔杖,“你没事吧?”
卡斯帕安盯着惶然的乔治,本来还算平静的目光快喷出火来,朝埃里厄斯愤怒的说:“你为什么不关门?”
埃里厄斯被他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怔,“我怎么关?它站在门中间,你以为它和蚯蚓一样一夹就断吗?”
“除了你,每个人都会被摄魂怪影响。”卡斯帕安抨击道:“你就让它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当马桶抽子?”
看着卡斯帕安飞快地说话,埃里厄斯忍着不满,把魔杖粗鲁地塞进他的袍子里,“你倒是活蹦乱跳。”
“我现在好的能和摄魂怪跳舞。”卡斯帕安指着剩余的三人,“他们三个还在呢,你连守护神咒都不会,一旦发生什么……”
埃里厄斯没说什么,但不难从眼神看出,他根本不在意其他人。
他冷漠的表现让卡斯帕安困惑又愤怒,“让开,埃里厄斯,你挡着我呼吸了。”卡斯帕安推开他,嘴角扯平。
“你以为自己是匹诺曹……噢,对,没人比你更擅长说谎,不是吗?”仗着身高,他居高临下地在卡斯帕安的脸前抓了几下,“快出来吧,鼻子先生,不然你可怜的主人要窒息而死了。”
车厢顶灯闪烁着,重新亮了起来。
在明亮的灯光下,三人看到血色从卡斯帕安颧骨到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他很慢地眨眼,冷淡的说:“很好,埃里厄斯,我迟早有一天要亲眼在阿兹卡班见到你。”
“谢谢夸奖。”埃里厄斯说。
走廊外渐渐响起其他学生惊魂未定的议论声,双胞胎和德拉科面面相觑,直到两人先后离开,他们才不约而同地擦着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