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把斑斑托在手心,眼泪汪汪,“梅林的花裤衩!你怎么了?!它好像被人踩了一脚,瞧它的尾巴!”
“真抱歉,罗恩。”我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们发现的太晚了。”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罗恩难过的说,把斑斑小心地揣在怀里,在莫丽的呼唤中上了列车。
我和埃里厄斯来到最末节的车厢,就坐后他不理解地看着我,“你在干什么?我们已经抓到它了,你一使劲就能把它的脑袋掐掉。”
“恐怕不行,埃里。”
我把系统的要求和他复述一遍,埃里厄斯低骂一声,“莫名其妙,难道我也要跟着剧情走?”
得到我的肯定后,他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人生的希望。
车厢内的安静只维持了片刻,厢门被拉开,一颗铂金色的脑袋探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壮实如山的跟班。
“赛德温,你的猫头鹰肥的要死,它把我家的窗户撞坏了!”德拉科的大嗓门比他的头发还引人注目,他熟稔地坐在我对面,音调拖得很长,“你难道离了自己家就活不了?我爸爸的好几个重要聚会你都不来!”
“我去德国找一位老朋友。”我笑了下,拍着埃里厄斯的大腿,“德姆斯特朗的新同学,埃里,他是——”
“德拉科·马尔福。”埃里厄斯翘着二郎腿,后背贴着椅背,“他很有名。”
嗯……
德吧啦,你很有名?
德拉科挑剔地打量他一番,随后高傲地抬起下巴,“德姆斯特朗?我爸爸打算送我去那儿上学,他认为那里的教育更适合纯血巫师,不过我妈妈不同意,她不舍得我离家太远。”
他顿了顿,又说:“你是纯血?”
“显而易见。”埃里厄斯头也不抬。
“那你最好来斯莱特林。”德拉科挺起胸膛,展示胸口的银蛇徽章,表情优越,“斯莱特林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只接受拥纯血统和拥有远大抱负的巫师。”
克拉布和高尔配合地哼哧出声。
“是吗?”埃里厄斯讥诮地扯着嘴角,手臂搭着我的肩头。
德拉科面色不悦,“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埃里厄斯把视线从俩座小山上挪开,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浓云挤压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连带着车厢的氛围都变得沉重。
“你的交友品味一如既往的糟,赛德温。”德拉科瞪着埃里厄斯,“总喜欢和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
“你是在说自己吗?”埃里厄斯笑着回应。
“我没说自己!你这个蠢脑子!”德拉科腾地站起来。
埃里厄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不怀好意地拱火道:“卡斯,看来他没把自己当成你的朋友,多令人伤心。”
他生生把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拐了三个弯。
我无暇顾及自己的名字在他嘴里越缩越短,使劲掐了埃里厄斯一把,成功止住他接下来说出的更扎心的话。
恕我直言,德拉科都没法在哈利那儿占到嘴上便宜,在埃里厄斯面前就更不可能了,这人嘴毒的离谱,非常讨厌。
“德拉科,别在意,这是德国表达友好的方式。”
我心碎地打圆场,默默祈祷两人别再吵架,我已经夹在德拉科和哈利中间两年了,不希望他们的纷争里又多个舔下嘴唇就能把自己毒死的埃里厄斯。
“还好我爸爸没让我去德姆斯特朗,我可不打算和不会说话的德国巨怪一起上学!”德拉科忿忿地苛责,把门摔的哐哐响,“波特和他的跟班呢?红毛韦斯莱中个大奖就得意忘形,照片贴的到处都是。”
“我得提醒你,你们上学期还一起面对蛇怪来着。”
德拉科的脚步滞留一秒,下一刻傲慢地哼气,“我倒要看看,韦斯莱去了趟埃及后有没有给他贫瘠的大脑长点见识,别丢了纯血家族的脸!”
他领着两个挂件走了。
雷声震响,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外面很快就雾蒙蒙一片。
埃里厄斯把身体抻成很长一条,小腿搭在对面的凳子上,“这天气真让人怀念,跟你晕倒那天一模一样,我在雨里背着你去医院,你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