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呀?”
“时榴。”
“你家住何方?”
“扬州城。”
……
但对于春樱问的一些更复杂的问题他就回答不上来,山茶在这等了许久见事情依旧是一筹莫展便暂时离开,准备去弄些吃的过来,毕竟她和春樱忙活半天也都还没有吃上饭。
直到现在春樱突然跑来找她帮忙处理发生的意外。
柔软的手帕被热水浸湿后落在时榴被朱砂染成红色的鼻尖,可能是感到了有些瘙痒难耐他不停地往后撤,想躲避山茶为自己擦脸的动作。
最后却发现自己挣扎的力气还没有春樱抓住他的手劲大,只好放弃然后乖巧地坐在原处主动抬起脸来配合,好让这个过程能快点结束。
春樱和山茶退居幕后做的有许多都是些体力活,比起从前要健硕许多,再加上她们二人都是高挑风情的女子,所以只有正常人水平的时榴竟比她们还要矮上一些,再加上他本就长着一张较为稚嫩的面孔,坐在两人中间时就被衬得如同一位未长成的少年。
“就好像我们的小宝宝一样,你不觉得吗?”
看着时榴这幅泪眼汪汪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和他面前神情严肃认真的山茶,春樱在一旁窃窃偷笑着。
但很快她就被山茶白了一眼:
“那下次就看好你那些颜料,小宝宝可禁不住它们的毒害。”
“什么呀!这些也是我的宝贝好不好,打翻了我也会心疼。”
“况且,”春樱凑过去,朱唇轻贴着好姐妹的耳朵呢喃道:“你不是也很清楚它们的用处有多大吗?”
山茶听见她的话蓦地起身,她将手中的丝巾塞到春樱怀中:“你既然这么闲就来替我做这些。”
随后又取下被挂在铜镜上的面纱戴在脸上:“我去找大夫过来看看他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这周先放营养液加更,后面补周进度[摸头]
第44章爱恨嫌
“这位公子怕是失心成疯啊,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但从未见过像这样发病了还能维持着比较温顺的状态,他从前有没有什么过激伤人的行为?”
大夫仔细检查了时榴的脉象以及他的各种行为最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毕竟不是什么医术特别高明的名医,也不是什么隐姓埋名的民间高手,他所能诊断的病大多都是些普通且常见的症状。
听着大夫的话山茶心里也是一沉,看病整个过程中石榴都非常配合,但他又回到了最初那个什么话都不说的状态,躲避着每一个人的视线,也不肯与她们交流。
面对这种束手无策的局面只好给几两碎银把大夫送走,关上门后春樱走过来找山茶想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可再怎么样她们于时榴来说或许也只是过路人,彼此之间都一无所知,毕竟也才认识不久。
“抱歉,让你们破费了。”
时榴能猜出来面前这两位姑娘是什么身份,从她们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自己失忆前所结交的朋友,但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病却为她们带来了麻烦,这让他感到很愧疚。
“我现在实在身无分文,不知该如何补偿你们。”
……
……
“他从前过得很不好吗?”
春樱撅着嘴,面色有些不太好。
“我也曾度过了一段很难熬的日子。”
山茶轻轻抚了抚时榴的头发:“可我总觉得他的过往与我相比起来,还是有许多的不同。”
一个肖老板认识多年又突然凭空出现的故友,才华横溢,又有如此优越的一张脸孔,况且应该是久居京城,山茶可不信时榴会是什么籍籍无名之人。
对于他身上的一切感到好奇吗?或许也有一点。
毕竟她们两姐妹来说即使已经见过许多喧嚣琐事,却也从未走出过风月楼,从那一年起就永远待在这么一个地方,对外界所发生的事大多也都是一无所知。
在这里接触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她们从一开始就能看出来石榴身上穿的用的那些东西个个都价值不菲。不过也难怪,能把这样的人养得细皮嫩肉,面若桃花还没有一丝脂粉气息,绝对出自那些高门大户中某个上流世家的手笔。
正因如此山茶才想象不出时榴为什么会得失心疯,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身体上也从未出现过任何被虐待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细细呵护,养出了一身细皮嫩肉。
春樱也不相信,她仔细推敲一番,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怎么觉得时榴像是被人下药了,肯定是那个庸医不会治看我们不懂行所以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