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了一箩筐好话,而后争相安排宴席,想要请苏淼去家里坐坐,吃个饭。
毕竟村里有柴静许柔这个例子在,他们也想跟着沾沾光。
柳彩霞年纪大了,脾气是越来越大,她没好气道:“行了行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讲。我困了,脑子疼,现在得休息休息。”
等人一走,柳彩霞呸道:“真是花花轿子众人抬。以前怎么讲苏淼的,都忘了?”
虽说当年苏淼的下场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但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把人贬成个臭狗屎。
苏成钢倒是乐呵呵的,他年纪大了,耳朵越来越不中用了。以前被炸伤的耳朵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点响声,如今是完全听不见了。
作为半聋人,苏成钢心态十分好。
反正听着不爱听的,他就转个身,
而对于大女儿衣锦还乡,他也显得十分平静。
家一直在这儿,还不是孩子们想回来就回来?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次日,又是一个大晴天,苏垚开车带着一行人回了苏家岗。
刘洋也十分紧张,毕竟自己和苏淼结婚这么久,却一次都没过来拜访过,怎么看怎么都不合乎情理。
他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拿话哄哄老丈人和丈母娘,哪个晓得一紧张,扑通跪了下来。
苏成钢吓了一跳,刚要扶起他,就见刘洋直接磕了个头,又大声喊道:“爸”“妈”,说着顺势也将苏淼拉了过来。
这样的架势和场面,就跟新婚小夫妻跟长辈们奉茶讨红包似的。
而他也是这样解释的,还说这是南边的风俗习惯。
总归刘洋闹了这么一出,柳彩霞脸上总算挤出了笑容。
再看刘洋身旁摆着的东西,她就更高兴了。
她可不缺这么点东西,只是见刘洋是个知理的懂理的,心里头高兴罢了。
也因为有刘洋顶在前面,苏淼反而轻松许多。
只是刘洋说着说着会冒出一两句粤语出来,苏淼只好时不时帮着翻译。
这么一来,她也没显得太过冷落。
中午柳彩霞亲自做了饭,她没说什么,只道:“好好过日子吧。”
大女儿头发都斑白了,柳彩霞也真的说不出什么严厉的话了。
人老了,脾气臭,心软。
……
省局领导火大地看着苏炎,就差指着苏炎的鼻子骂了。
“谁让你动那块地的?”
“那块地的性质就是商业用地,又不是农业用地,怎么就不能用了?”
“你你你你,我不是跟你说了,那块地是给三和商社的。”
“那我也说了,不可能。”
“领导,你与其跟我拍桌子,还是想想怎么回绝三和商社吧。你可以给他们一个建议,既然化工污水处理的这么干净,完全可以当居民用水供给他们本国人民喝啊,免费,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