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真想说一句好样的,人生的每一次社死现场都是给了楚砚冬。
他捂了一把脸,想着要不干脆利落点,直接装昏迷晕死过去算了。
刚才不仅被保镖们看到了,还被……还被……
保镖们离开后,门口只剩下林菁月和张婶两人。
她们面面相觑,半天,才从尴尬的呆滞中回过神来。
还是林菁月反应快,赶紧对着楚砚冬赔笑说:“砚冬,我们也不是故意要上来的,只是以为……”
只是以为?
以为什么?
相比时景苏,楚砚冬的脸色淡定一些。
但那也是装出来的。
从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楚砚冬已经读懂了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那就是——
不知道该说是他太饥渴了,看到人就立马扑上去,火急火燎的把床都给震塌了。
还是该说时景苏这个小妖精,也真是太勾人了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销魂到让他楚砚冬恨不得七天七夜不下床的地步。
楚砚冬尴尬到头皮都快发麻的地步。
翻车了。
他也没料到时家的床质量如此之烂,简直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改明一定要给时景苏重新安排一张即使多人在上面蹦迪,也根本不会被震塌的床。
幸而林菁月开口说话了,楚砚冬的尴尬才因此被转移一些。
他的眉头不禁一皱。
而后就是哂然一笑,眸光微冷。
仔细回味林菁月说的话,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林菁月她们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听到动静之后,怕他对时景苏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行为来。
在他仿佛暗含能够杀人的眸光中,林菁月拉着张婶,“无视”时景苏求救的信号,飞也似的快速逃离现场。
时景苏:“……”
看来求人不如靠自己。
最关键的时候,还是他自己最有用。
经过一系列事情的打断,楚砚冬似乎遗漏了什么,恍惚之间,他好像想起什么,正要伸手去揭开床板,查看下面到底压着的是什么东西。
怀里的那个人再度扑了过来,“她”修长的胳膊紧紧搂住他,那么的奋不顾身,那么的激动振奋,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心跳声彼此更加接近。
楚砚冬遏制不住地停滞了几秒钟,甚至他脸上的表情,都出现片刻的停滞。
他眉峰渐敛,微低下头,眼里闯入那张干净到精致细白的脸容。
时景苏唇红齿白,身形纤瘦,整个人像是依附着一棵大树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团,让人爱不释手。
楚砚冬突然产生一种疯狂的想要吻他的冲动。
床板底下究竟藏着一些什么,他早已经抛诸脑后。
眼见到他的唇仿佛要再次压过来,时景苏慌忙用一根手指抵着他。
在他微皱眉头,似乎有点不悦,也有点不解的表情中,时景苏故意矫揉做作地“嗯哼”一声:“老公,人家的腰好疼嘛,难道你忍心让人家就一直保持着现状,坐在这样残破不堪的床板上吗?”
也是。
他还没有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楚砚冬先行起身,再将时景苏也一并从类似于“废墟”的地方抱着站起。
眼见他没有再追问床板下到底有着什么的意思,时景苏终于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