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豪门的婚礼,怎么能办得这么寒酸。
想象中的豪华游轮婚礼没有,摄影摄像的跟拍也没有,连站立的方位都远的不可思议。
可怜,实在太可怜。
难怪新娘子看起来一脸愁云。
还不知道等正式同居后,新娘子的日子得过得怎样一个惨字。
而楚父楚母也完全不了解情况,到现场才知道他们的儿子竟是这么一个安排,没想到他们的儿子会这么胡来,难怪一开始安排婚礼的事上那么殷切热情。
楚父楚母还以为儿子转了性,对此次的婚事非常满意,却是会错了意。
他们一边叹息,看待时景苏时,目光里都多了一层怜惜。
楚父楚母决定,以后一定会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好好补偿这个一句怨言也没有的儿媳。
角落里,时景苏唉声叹气。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不翼而飞的红包们,仔细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
今天晚上,楚砚冬会将本该是他的红包还给他吗?
会吗,不会吗,会吗,不会吗,会吗?
群众演员都能有个出场费,看在他这么卖力表演的份上,多少也应该有点工资吧。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被丢去捡垃圾。
在去捡垃圾的路上时,画饼充个饥也是好的。
时景苏眼巴巴望着花桥上馥郁芬芳的鲜花,真想辣手摧花一把,拔掉花瓣算算答案。
反正他现在是一个可爱的娇弱的“女孩纸”,做点不符合男人的行为也没什么。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可以同时点很多甜品回来吃,再也没人说他特别的娘?
时景苏暗喜,他突然发现,一旦接受女孩子这个设定,好像也不全是什么坏事?
索性伸出手去掐花桥上的一朵鲜花。
但他相中的那一朵太高,时景苏拼命踮起脚尖,也只勉强够到花瓣的一角。
远在别处的楚砚冬,不经意间抬眸,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粉色、桃红、浅红、纯白色相间的蔷薇花桥旁,一身净白无暇的新娘,努力地踮起脚尖想要伸手折花。
因距离不够,“她”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得到理想的成果,一张脸也因此憋出一抹羞红,将“她”的面容衬出一股风月般的娇。
他抬起脚,不知怎么想往那个方向走去,想故意将花给折走。
但临了,脚步微顿,因为楚砚冬看到路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时景苏那边去。
像是天生的一对璧人,路容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站在时景苏的身后。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人看起来精神洋溢,又风流多情,竟一时间迷惑了别人,看起来和时景苏才更像是羡煞他人的一对。
很快,那朵花被他轻而易举摘下,像博美人一笑似的,路容将蔷薇递给了时景苏。
时景苏也明显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人。
他的肩膀不小心与路容的胸膛一撞,惊诧之下回过眸,才发现是谁。
看到路容递花来,他还有一点发怯,往后小心退了一步,不小心又撞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抬起脸,楚砚冬已经一脸严峻地盯着他看,像是死亡凝视一样,在他与路容之间来回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