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乘务员来推销礼品、速食之类的,她见价格不算贵得过分,挑了一只兔子挂件,静悄悄放在女孩的小桌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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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铁站背着包出来,阮愿星连喝了好几口椰子水。
清甜的,很是解暑,一时间适应了高铁和外面的温差,就是有些冰得蹙眉,太阳穴震得嗡嗡的。
下车前,女孩和母亲晃着手里的挂件,笑起来和她说拜拜。
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有些神清气爽。
好幼稚。阮愿星自己吐槽自己。
……然后兴致勃勃伴着刚起的微风,坐到路旁扫的干净的长椅上,发粉见说了这件事。
尾数为九的那位时常引起她注意的老粉,被顶到了最上面,眼见ta的赞快比她这条微博还要多了。
微博用户234189:因为你就是很好。
言语间的过于笃信,她几乎以为这是她哪个熟悉的人。
她有些尴尬地红了耳尖,将手机熄灭,此时公交车也来了。
再坐十二站公交,就到了她的住处。
车上摇晃得厉害,她迷迷糊糊额头险些撞到玻璃,她心里碎碎念,司机师傅这是在飘逸吗。
坐到第十站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常晕车,这还是第一遭。
从腿上的书包侧面翻出一颗陈年薄荷糖,忘记是不是某个商场导购塞给她的,吃起来明显的劣质塑料味道。
她蹙了眉,只觉得度秒如年。
此时接到沈执川的电话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手指已经条件反射放在挂断键。
那夜耳畔令人安心的声音重回脑海,她鬼使神差点下了接通。
“喂……有事吗?”她声音沉闷,毕竟在公共场合,已经很是压低的声音。
细碎又喑哑。
字与字的连接模糊不清,夹杂着黏腻的口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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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川攥紧了手中的钢笔,手背青筋毕露。
这声音……真是……
他最旖旎的妄想中,也不曾听到这样缱绻得滴水的声音,来自她,可以轻而易举扼住他一整个心脏。
他轻吸一口气,调节成最温柔的嗓音。
这是他对她惯常的声线,他本音要更低些,按照容景深的说法,就是在“为爱变夹子”。
“嗯,到家了吗?”
“快到了,现在在车上。”
他听出阮愿星对他的态度冷淡许多,他并不曾因此太过痛心。
他知道用利齿衔住她哪一块皮肉,她非但不会挣扎喊痛,还会往他怀里钻。
所以他不怕她身上用来保护自己的刺。
他并不曾想过彻底软化这些刺,即便足够长,在他拥抱他的时候穿透身体也无妨,她不会痛就好。
“吃过饭了吗?”他转了一下手中的钢笔。
冰凉的笔身因他的体温在面对阮愿星的时候上升,而逐渐变得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