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没事吧?”
杨缮心急发问。
“明明该等司马大帅显神威,几位壮士这样,太不给人家留面子。”
顾栖还沉浸在角色里。
杨缮没好气了:
“和你分开一天,我们根据小马阐述秘密探查,已确认总坛各地的方位。转轮殿在东,是议事厅;杀生殿为兵械库,一路往北途径刑堂招魂殿后,有条隐秘的天堑,藏宝密室就在尽头。你这边的收获呢?”
“奴家岂敢辜负好哥哥。”
顾栖花枝乱颤,指指太山君脑袋,让仨小子合力掰开他的嘴。
一把硕大的金钥匙,就镶在太山君的后槽牙。
“这怪物真死透了?”
三个小年轻大开眼界,探手进去掰下钥匙,沥干臭涎水。
随着冲天的轰鸣,阎浮堤尽毁。
太山君庞大的身躯,埋葬碎石下。
杨缮率先转身:
“听声音司马慎嚣兵马正逼近,冥漠之都的人大抵没活路。走吧,赶快去找图卷,必不能跟司马慎嚣碰面。”
阎浮提四周,混乱已成无底洞。
几人巧妙避开横冲直撞的人众,不久摸进了天堑。
杨缮四人步速如一,顾栖却越落越远。
不晓得几时,他腿脚开始不利索,连带下半身变作块腐木。
杨缮瞧出他步履艰辛:
“对付太山君时你腿受伤了?”
顾栖像朵含苞的小花:
“好哥哥,你想背奴家就直说嘛。”
杨缮收回刚才的话。
这孙子腿没毛病,脑子有。
天堑尽头,一扇高不可攀的铁门与山体相连。
瞿良踩在丁准肩头,将钥匙插入了锁孔。
门后光华乍现,差点给人闪瞎。
这么些年,太山君打下半壁的金山,更别提层层叠叠的珍奇。
三个小子看直眼:
“哇,这这这——”
“倘若这些东西都能充做作军饷,那我们蜀汉——”
杨缮喟叹一半已知不现实,没再继续说下去。
顾栖则坐到一旁,闷闷地娇喘。
步摇珠翠做掩护,在他脸侧响丁啷。
没人瞧见他抬手捂嘴角,血色涓涓,好像红线绕指尖。
太山君的藏品中,是有几幅画。
大家手笔,山水花鸟,都跟留侯遗境不搭嘎。
三个小年轻翻箱倒柜却一无所获,逐渐地急躁,再瞅眼顾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