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同大帅您说过,我叫张老九,一无名小卒。”
顾栖背对司马骜,擦拭匕首的血渍。
一旁老树下,郑徽皮笑肉不笑:
“张老九,即便你现在籍籍无名,假以时日也必然非同凡响。”
“承郑郡守吉言。不过……郑郡守大约看不到那天了。”
顾栖长袖拂风,刹那间,手中一道银芒飞逸千里。
是郑徽的那柄匕首。
当。
郑徽没及有反应,匕首已刺穿他心脏,将他钉死在树上。
“你——”
瞪着惊恐万分的眼睛,郑徽血染四野,顷刻毙命。
“张老九,你干什吗?!”
司马骜吼一嗓子,手下兵卒百来把大刀,立即堵得顾栖无路可走。
“大帅的狗,刚刚少算了一条。”
顾栖淡漠道。
司马骜的眼神,从震惊到质疑,又从质疑到理解。
他挥手让众人退下,又癫狂发笑:
“张老九,我们做朋友。哈哈哈,我们做朋友!”
顾栖转过脸,视线落回小马身间。
随着杨缮四人的逝去,小崽子眼泪也枯竭。
他像是三魂七魄已出窍,木愣愣站着,可以任由人摆布。
“好了,这下都结束了。”
顾栖俯身抱小马,却被司马骜手下阻拦。
司马骜本人倒是不计较,欣赏着小马的美貌,眼里贼溜溜闪光,扬声要兵卒放人。
被顾栖触到的一刻,小马在外飘荡的魂灵,一晃跌回了肉身。
“你——你别过来——”
他有如遇到了恶鬼。
对呀,一夜之中,连杀五人。
恶鬼索命不如他。
“呵,当初是谁哭着喊着求我留下他?”
顾栖嗤笑,毫不留情扭住小马的两手。
“九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才跟我相处了几天,就知我是什么样?”
“我——我……”
“想逃?晚喽。别忘了咱俩的誓约,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我究竟什么样,以后你大把时间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