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大显震惊,点头如捣蒜。
“那合该他千刀万剐。”
“听听,都不挣扎?”
“瞅瞅,都不狡辩?”
左右监带着唾弃的眼神,异口同声:“可不,编都不愿意编。”
没片晌,郑郡守和司尉大人先后落座刑讯室。
郑郡守轻裘缓带,风度翩翩。
司尉肃杀的步伐,却似专为顾栖敲丧钟。
“郑郡守可以开始了。”
司尉肃穆道。
郑徽有礼有节:
“刚才得见左右监两位的手段,下官敬佩之至。依下官之见,此人与那个小娃娃定然关系匪浅,如从小娃娃入手,他或许更容易招供。”
刑讯室另一面墙下,有副一人多高的刑架。
左右监交换个眼色,这就吊小马上去。
小孩两脚悬空,身板堪比纸糊,晃两下便漏成筛子。
左右监一人绰一把铁锥,贴着他脸颊拂动,随时能够葬送他玉颜。
“哎呦喂,悠着点。”
顾栖像棵蔫萎的黄花菜。
小马突然就转醒。
感到所处环境有异,他又惊疑、又慌乱,身子骇人弹起来。
纯白的盲瞳,剧烈地战栗。
郑徽满意颔首:
“手指、脚趾、手肘、脚踝,若用严刑,二位大人不妨考虑从这些不至死的地方下手。”
“多谢郑郡守提议,咱们兄弟有的是法子。”
左右监在小马身下架锅热油,锅里眨眼腾起浓烟,油星子噼里啪啦地飞溅。
二人脱掉小家伙鞋袜,将他脚丫向锅里一按。
“别别别——”
顾栖倒吸口凉气,嗷嗷叫着朝小孩颠去。
但他大概忘了自己手脚束缚着锁镣。
叭唧。
平地摔,脸着陆。
左右监停手看笑话,郑郡守也称心展颜。
唯独司尉大人始终严肃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