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身筋骨酸软无力,连爬行的力气都在迅速流失,唯有体内深处的空虚作祟。
他挣扎着用手攀住桌沿,想要借力起身,门外却响起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又恐惧不已的声音。
“柳放?你在里面吗?”
齐雪提早忙完了事,想着今夜他总该在,便鼓起勇气来寻他。
柳放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手臂一软,重重跌在地上。
门外的齐雪听见动静,犹豫片刻,隔着门板轻声道:
“柳放,我是来道歉的。先前那卖身葬父的事,是我不对,不该不听你劝告,还同你赌气……多谢你救了我,背我回来,我……”
她说了许多,屋里却始终没有回应,只有细微的、仿佛挣扎的摩擦声。
齐雪心中奇怪,又有些不安,终于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月光混着廊下的灯笼光,无情地照进屋内。
柳放瘫在桌边,墨发凌乱,衣衫散开,胸膛起伏得毫无规律,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难以启齿的痴症,正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尊严,乃至生命。
齐雪的闯入,将他零星体面也撕得粉碎。
极致的羞愤压过了身体的痛苦,他用尽力气拢紧衣襟,想要遮掩不堪的模样。抬起头,眼中尽是凶狠与恐慌,声音嘶哑:
“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齐雪被他从未有过的戾气惊得后退半步,可见他痛苦蜷缩的模样,被呵斥也怒不起来。
她快步上前蹲下:“你怎么了?是痴症发病了吗?我帮你找玉……”
“别碰我!玉、玉丢了……”
柳放挥开她伸来的手,触到她温软肌肤的刹那,身子痛得更厉害了。
“玉丢了?那……那可如何是好,你的药还没配成……”齐雪也跟着方寸大乱。
柳放心知去冷庐也缓解无望,巨大的羞耻感令他理智全无,口不择言道:
“哼……你不配碰我!大不了……让我死了!我……我也不准……不准你碰我!滚!”
齐雪先是疑惑,什么碰他?
随即想起,痴乳症自然是要……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句“你不配”。
“我不配?”
齐雪一股无名火涌上,连日来他的疏远回避,原来不仅是生气,更是他自恃身份,觉得她不配爱他,不配触及他如此私密的一面?
他是怎的自恋到觉得自己芳心暗许?暂且不论。
如今他命在旦夕,竟还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