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简陋的茶桌上的人放下茶碗。
老者以为是惹了客人生气,弓身连连道歉。
对面的人忙起身,扶起老者。
“无妨无妨,可是生意不好?”
老者长叹一口气,路上星星点点行人一时也应也无人来喝茶,便和那人聊了起来。
“就这巷子尽头,今日出了命案,一场大火人全没了。”老者唏嘘。
“怎会有如此事。”
老者左右看看见无人关注这边才低声对他们二人道:“这家人的当家的在宣平侯麾下当官嘞,可惜了,一夜之间,人全没了。”
“莫不是这家惹上了不该惹的招来了灭门之祸。”
老者听罢面色凌重。
“老朽在这开这茶摊少说也是有二十多年了,这家当家的还算和善,妻子与邻里关系也融洽,并未听有什么仇家,只是前些时日,有一人来得格外频繁,他的妻子一向喜欢出门与邻里搭话的这些时日也不见出来,倒是像在躲着什么,唉……”
老者意识到不能多说后,闭了嘴,借口有事离开。
茶摊二人相视一眼,放下一锭银子,离开了茶摊,朝那个巷子走去。
老者探出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桌上,借着去收碗将银锭揣入怀里。
“这老者说的话可不能全信,倒是一个上道的。”玄尘对白珩道。
白珩离开茶摊后反复想茶摊店家的话,几日前齐万的妻子便表现出异常,躲什么,难道是齐万与夏承泽有所勾结,二人因未谈妥自相残杀,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还需去现场看一下。
“玄尘你今早去了齐家可有何可疑之处。”
“今一早府衙的人就赶了去,我只能在远远观望。”
“府衙的人应还在,前去看看。”
二人踏着枯叶来到了齐家,屋舍被烧得漆黑看不出样子,只有一些未烧干净的柱子,院子里在残存着漆黑的树干,上面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像随时要断落。
屋舍挨着的房屋也未曾幸免,枝头落着一只乌鸦,叫了一声,像是一声警告,让低下的人不寒而栗。
白珩出门时才换干净的靴子踏在未烧尽的木块残灰上。
“此处有要案,闲杂人等退避。”
残门外看守的侍卫拦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
玄尘亮出令牌,侍卫见令牌后忙将路让出。
院内零散站着几人,尸体应因已是抬回了县衙。
院内的人再观察痕迹并未发现他们入内,白珩示意玄尘止住了脚步。
屋内的穿着同样装束的衙差,从屋里搬出一个烧了半只角的箱子出来,放于地上,激起一阵灰引得离得进的人直咳嗽。
“大人,屋内未烧毁的只剩这个了。”衙差扇了扇眼前的灰。
那被叫大人的用袖掩鼻。
“你们是何人?如何进来的?”一个衙差发现他们二人,进而询问。
玄尘掏出令牌,府衙们看清后,行礼。
“不知侯爷是有何吩咐。”被称大人的人,问道。
玄尘低声道:“这位是从京都而来初上任的长史萧径,此人行事作风尚不知悉,小心行事。”
京都来的长史,一上任便派遣出来查案,看来着案属实棘手。
白珩上前拱手行礼道:“侯爷痛失一位千户,痛心疾首,命我等前来同大人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