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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中（第9页）

想去看看鱼尾与身体的连接如何，但在这之前莫离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苏锦肋下。

这里似乎有什么和人类不同的东西，红色的像是道裂口。

它在莫离的视线下消失了一下，但很快又慢慢张开露出里面的红色，而后又再次闭合。

这样一张一合像是呼吸的节奏…是鳃？

鳃…出现在液态金属改造人的身上？

“看到了吧，我原本并不是被液态金属改造的。”看莫离的反应应该是看到了自己要给她看的东西，苏锦也是直入主题：“原本我的改造方向和你一样来着，就是那技术它们自己也没搞懂嘛，就只成功了一半，剩下一半没成功的就给我换成液态金属了，这些我还是靠外部结构控制的。”苏锦回手撩开自己耳边的发丝。

“你看，就像这样。”

没有了发丝遮蔽，苏锦的侧脸完全展现在了莫离眼前，包括这里的耳朵…相比耳朵，感觉还是叫它耳鳍更合适些。

薄薄的一片贴在脸上，是几根硬质金属丝中间连着半透明的薄膜。

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张开抖动两下，接着又贴回脸上被发丝重新盖起。

“还有这里。”

苏锦侧身示意莫离看向自己身后，随着苏锦轻轻弯腰几根与耳鳍相像的金属丝慢慢从背后冒出，扯着中间相连的半透明膜在苏锦背后拉出一张巨帆。

按照她人鱼的身份这里应该是背鳍来着…话说这鳍真的好大，得有自己一胳膊高了吧？

背鳍很快被苏锦重新收回，莫离的视线也随着收起的金属丝来到背鳍的根部，是一列覆盖了整条脊柱区域的银灰色金属板，就像自己以前在一部机甲科幻片里看到的那样。

不过和她身上那些液态金属相比，这些材质看起来和铁铜铝那些常见金属的固体金属板看起来真的保守多了。

“这是那年改造失败之后又给我加的控制器，让我能用它控制这些液态金属。”需要展示的都已经展示完毕，苏锦又将外套穿回身上：“可能有点难理解，你自己消化下。”

“啊，嗯…”苏锦说得对，莫离确实因为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导致脑袋一时半会有些乱，比方说她现在都已经忘了苏锦为什么让自己看身体还有一开始自己是为什么要遮住眼睛了。

“你用这样的身体生活了多久啊…”想了半天，莫离最后似问非问地来了一句。

“多久？我想想啊…应该有十年了。”

“诶！？十年？”本以为自己已经捋清楚了，苏锦一句又给莫离整不会了。“那岂不是…”

“没事没事，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就是十六岁的时候被改造的，就是因为被改造了嘛，身体这之后就不长了。估计是担心这东西我长大就装不严实了。”这么说着苏锦还指了指自己背后，看样子说的是背后那根金属脊柱。

“啊，这样…不对，这样也很严重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还能严重到哪儿去？看开点啦，船到桥头自然直。”看莫离这一副心情大起大落的样子苏锦抬手拍了拍莫离肩膀，但结果…

从莫离差点就变得煞白的脸来看，苏锦这下给她造成的视觉冲击确实不小。

拍上自己肩膀的手像碰上石头的鸡蛋一样破碎，脱离苏锦身体的部分迅速液化流到莫离身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让莫离回神，抬头一下看到了苏锦伸向自己只剩半截的手臂。

“啊…”又一次，不过这次不是被惊到，而是实打实地被吓到。

“诶，又到时候了…没事没事，我经常这样的。你等下，我吃个药…”

……

“诶，醒醒！你看，我没事的！”

身体一阵剧烈摇晃硬是将莫离几乎失神的意识又重新晃了回来，回过神莫离发现是苏锦正抓着自己肩膀来回推搡。

这力道还真是熟悉…该说不愧是液态金属吗？

总之还是先醒过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脑浆都要被摇匀了…

“真是的，明明跟林南那么熟，竟然不知道液态金属会化掉这件事吗。”

“我以为只有林南会那样来着…”

“嗯…这样说倒也没问题，平常我确实是不会那样来着。说到底这部分其实不能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嘛。”苏锦对莫离伸出另一只手，让莫离能看到自己手中捏着的一个小瓶：“要是没有这个，这些金属…还有我的身体…恐怕早就崩溃了。”

“是抑制剂吗？”

“相反，是活化剂…嗯？这次不惊讶了？”

“我觉得我也该习惯了…”

“也是，想想次数也够多了。咳嗯…”苏锦重新清了下喉：“刚刚说过我改造失败了一部分嘛，它们就让我喝这个。一方面是稳定这些液态金属的活性，另一方面当然就是继续改造成功的这部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