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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八品考核开启（第2页）

【处理方案：吸收】

机械音在虚空中回荡，随即，最近的一个聚合体缓缓转向她，张开嘴??里面是一团旋转的黑洞。

林小满立刻启动伪装程序，释放出预先植入的“崩解信号”，模拟梦魇聚合体的脑波特征。她的意识场开始扭曲，散发出灰黑色涟漪。

聚合体停顿了一瞬。

【信号匹配度：78%】

【允许通行至第二层】

一道裂缝在前方打开，通向更深的区域。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穿行其中。沿途，她看到更多骇人的景象：一些聚合体正在互相吞噬，融合成更庞大的存在；有的则不断重复某个动作??写字、拍手、摇头??如同卡顿的录像带；还有一群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巨大人脸，口中吟唱着一首古老的童谣，歌词却是乱码般的杂音。

终于，她抵达了核心区域。

这里矗立着一座倒悬的塔楼，底部插入虚空，顶端消失在云层之上。塔身布满脉动的血管状纹路，每一次搏动都会喷出一团记忆碎片。塔门前站着两名守卫，它们身形修长，披着破烂的校服残片，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刻着同一个编号：【H-01】【H-02】。

“他们是……最初的两个实验体？”林小满心中一震。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面具人忽然转头，直视她所在的位置。

【你不是我们。】

声音直接在她意识中炸响。

林小满僵住。伪装被识破了？

但她没有逃跑，反而向前一步，摘下了自己的“意识面纱”??那是维持伪装的能量屏障。

真实的她显露出来：一个带着鸢尾花烙印的女孩，眼中仍有光。

“我不是你们。”她说，“我是来听你们说话的。”

【听？】另一个守卫发出冷笑，【没人听得见我们。我们的声音早就被剪断了。】

“可我能感觉到。”林小满伸出手，“你们还在痛，对不对？即使意识碎了，心核还在跳。这就是为什么钟楼会震动，为什么沙暴会平息，为什么海底的珊瑚会发光……因为你们从未真正沉默。”

寂静。

良久，H-01缓缓抬起手，揭下面具。

那是一张极度苍老又异常稚嫩的脸，皮肤皲裂，双眼浑浊，却透出一丝微弱的清明。

“你说……你能听见？”

“是。”林小满跪下，“我不求你们相信我，只求你们让我走进一次你们的梦。”

H-01与H-02对视一眼，随后同时后退一步。

塔门缓缓开启。

林小满踏入其中。

内部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剧场，四周墙壁上镶嵌着成千上万块记忆晶板，每一块都记录着一个孩子的最后一段人生片段。她看见有人在雨中奔跑，喊着“妈妈我回来了”；有人在病床上笑着画太阳；有人抱着弟弟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而在剧场中央，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背对着她，穿着一件褪色的蓝裙子，脚边堆满了折纸鸟。

“你是谁？”林小满轻声问。

小女孩慢慢回头。

那一刻，林小满几乎窒息。

那张脸……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是你遗忘的部分。”小女孩说，“我是第一个被剥离‘希望’的孩子。也是最后一个还记得如何哭泣的人。”

林小满颤抖着走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