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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巨额经验（第4页）

“这是……召唤阵的核心？”贝芙颤抖着记录，“需要活人按下手印才能激活？”

“不。”泽利尔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纹路，“这是‘归还位’。不是用来启动仪式，而是用来接收回归的灵魂。也就是说……这里等的，从来就不是外来的祭品。”

他缓缓抬头，看向马库斯。

“是你回来的地方。”

马库斯呼吸急促，额头冷汗直流。他想后退，却发现双脚如同钉在地上。铜铃早已失效，耳边只剩下那个声音：

【回来吧，孩子，门已为你开启。】

“不……我不想回去……”他痛苦地摇头，“我不是你们的钥匙……我不是……”

“你是。”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祭坛后方传来。

众人猛然转身。

只见一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先前消失的灰袍人。但此刻，它的“脸”上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轮廓：年轻、苍白、带着诡异微笑。

那是……马库斯的脸。

“我是你拒绝的记忆。”它轻声说，“我是你抛弃的过去。我是真正的马库瑟斯??那个自愿献出灵魂，换取永生智慧的存在。”

“谎言！”马库斯怒吼，“你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它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与泽利尔极为相似的断链符文，却呈现漆黑色泽，“为什么我能使用禁忌魔法？为什么我能读取你的梦境？为什么……我能完美模仿你的思维模式？”

泽利尔瞳孔骤缩：“寄生型人格复制术……你不是幻象，你是从他潜意识里分裂出来的‘替代体’！”

“聪明。”灰袍人微笑，“十年前，当真正的马库瑟斯完成仪式，将自己的意识上传至噬智者领域时，留下了一具空壳??也就是你们认识的‘马库斯’。而我，则是他遗忘的执念，蛰伏九年，只为今日唤醒本体。”

“所以……现在的我……是个假货？”马库斯声音崩溃。

“不。”泽利尔突然上前一步，“你是真实的。记忆可以被篡改，身份可以被伪造，但情感不会骗人。你害怕、你挣扎、你想要守护同伴??这才是真正的你。”

他转向灰袍人：“至于你，不过是残留意志的投影，靠吞噬宿主精神维系存在。你根本不是马库斯，你只是他不愿面对的阴影。”

“那就看看……谁才是主宰。”灰袍人狞笑，猛地将黑符文拍入祭坛！

刹那间，十二根蜡烛齐燃，火焰呈深紫色，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形成一个庞大的魔法阵。

马库斯感到一股强大吸力从手印处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抽出体外。

“阻止他！”烈娜拔剑欲冲，却被无形屏障弹开。

“来不及了！”贝芙尖叫，“仪式已进入最终阶段！三分钟后，空间通道将完全打开！”

泽利尔咬破指尖，以血画符，高声吟唱：“以我之名，断因果之链，斩命运之缚??断链符文，启！”

银光再现，直射马库斯胸口！

可就在接触瞬间，灰袍人狂笑：“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凭一道符文就能切断千年契约？！”

两股力量碰撞，爆发出刺目强光。

马库斯在剧痛中看到最后的画面：

泽利尔的身影渐渐模糊，嘴角流出鲜血，眼中满是释然。

而他自己，正缓缓抬起右手，朝着那凹陷的手印，一步步走去……

“对不起……”他听见自己说，“但我……想知道自己是谁。”

光，吞没了整个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