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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巨额经验（第2页）

【你回来了。】

他浑身剧震，双腿几乎跪倒。

【契约未断，血脉未熄。噬智者记得每一个献祭者的名字……马库瑟斯。】

“我不是……”他咬牙嘶吼，“我不是那个人！我不记得你！”

【记忆可以封印，但烙印永不磨灭。你在恐惧，因为你早已知晓真相??你曾亲手将自己献出，只为换取超越凡人的智慧。】

“闭嘴！”马库斯抱住头，护符开始发烫，银光隐隐闪烁。

【十年之前，你在图书馆顶层撕开禁忌卷轴；三年之前，你在梦境中学会死灵语；一个月前，你无意识念出了开启之语……你以为是巧合？不，那是召唤的回响。】

眼前骤然浮现画面：他在学院深夜读书，指尖划过一本青铜封面的典籍，口中低语着陌生音节；他在梦中行走于血池大厅，脚下踩着无数破碎颅骨；他在训练场上施法时，咒语尾音总会多出一个不该存在的辅音……

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不是自愿的！”他怒吼，“如果真有过什么仪式，那也是你们强迫我的！”

【自愿与否，并不影响契约效力。你是钥匙，也是容器。终焉之眼为你开启，噬智者将以你之口，宣告新纪元的到来。】

话音未落，那灰袍人猛然伸出手臂，一只枯槁如木乃伊的手掌直取马库斯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银光炸裂！

“轰??！”

护符自毁，净化能量如潮水爆发，将灰袍人掀飞出去，重重撞在桥栏边缘。它的身体竟没有坠落，反而像壁虎般吸附在岩石上，缓缓爬起。

而马库斯已被一股巨力推回桥头，被赶来的米丽和莱顿死死抱住。

“他说什么？！”米丽颤抖着问，“它叫你什么？”

“马库瑟斯……”他喃喃道，“那是我的真名……我父母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连我自己都是第一次听说……”

众人脸色煞白。

泽利尔眼神冰冷，迅速结印，在桥前布下三重封锁结界。“它不是守卫，是信使。它来确认‘钥匙’是否仍在运作。现在它知道答案了。”

“那我们还过不过桥？”瓦莱斯握紧弓弦，声音紧绷。

“必须过。”烈娜导师沉声道，“退路已被切断。刚才你们没察觉吗？我们来的方向，那些立石上的符文已经开始发光，说明整个山谷已经启动了某种封闭机制。”

贝芙翻阅随身携带的小型法典，忽然变色：“老师……我找到了。这段记载来自《第七禁书?虚界通解》：‘当信使现形，门扉将自行校准坐标，所有临近空间将被折叠，直至祭品抵达指定位置。’”

“意思是……我们已经被锁定？”莱顿声音发虚。

“没错。”泽利尔望着桥对面重新站起的灰袍人，“而且不止是这座桥。接下来的路上，会有更多‘它们’等着我们。”

队伍沉默良久。

最终，烈娜下令：“结阵前进。法师居中，战士在外围。任何人发现异常，立即示警。不得单独行动。”

他们再次踏上桥面。

这一次，全员齐进。

灰袍人并未阻拦，只是缓缓后退，最终融入山崖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过了桥后，地形骤然开阔。一片荒原展现在眼前，中央矗立着一座半塌的神庙，四根巨柱撑起残破穹顶，墙上遍布浮雕??全是睁着眼睛的人体，有的长在手掌，有的嵌在胸膛，有的从口中伸出，密密麻麻，令人作呕。

而在神庙正门前，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形状赫然如同一只竖立的眼睛。

“终焉之眼……”雅妮喃喃，“这就是入口？”

泽利尔取出一枚水晶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裂缝深处。“下面有强大的引力源，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重力，而是精神层面的吸引。普通人靠近十分钟就会产生幻觉，半小时内彻底疯癫。”

“那我们怎么下去？”米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