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河看到陈梓妍发来的这句话,十分惊讶。
他问:你是说,她防的是陈品河?
陈梓妍: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陆严河: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陈梓妍: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突。。。
>新增节点:1(来源:西伯利亚冻土带)
>接入方式:离线磁带递送,经由驯鹿牧民中转
>首段录音标题:《冰层下的心跳》
他屏住呼吸。那片区域常年零下四十度,通讯基站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废弃,连卫星信号都极不稳定。可现在,一段音频文件正静静躺在系统队列里,格式老旧但完整,录制时间标注为“昨夜23:17”。
“晓晓。”他轻声唤。
耳机几乎瞬间接通:“我已经开始解析。背景音是冰裂声,规律性极强,像是……人在敲击冻结的湖面。”
“内容呢?”
“一句话,重复三遍。”她的声音低了几分,“‘我们听见你们了。我们也曾以为没人会听。’”
陈屿喉头一紧。他知道这句话的重量。在那些被遗忘的角落,沉默不是默认接受,而是绝望到不再呼救。而现在,一个本该与世隔绝的孩子群落,竟通过最原始的方式回应了他们??用一块磁带,托付给游走雪原的牧人,跋涉数百公里送到最近的联络站。
他立刻召集核心小组。莱拉带来一张手绘地图,标出牧民迁徙路线;萨利姆翻出过去三个月所有关于寒冷地带的心理援助记录;阿米尔则主动提出要写一封回信,不用电子信号,而是一封真正的纸质信,附上一节能发出微光的电池灯,作为“看得见的声音”。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他说,“光也能走路。”
当天下午,“萤火虫-3型”终端随同第二批物资启程。不同的是,这次每台设备内都多了一张手工卡片,背面印着各国儿童绘制的图案:沙漠的日出、海岛的潮痕、城市废墟上的藤蔓、雪地里并排的脚印。正面只有一行字:
**“这不是终点,是接力。”**
哈桑负责监督装箱。当他把最后一台机器放入防震箱时,忽然停下动作。“等等,”他说,“能不能……留一台给我?”
众人看向他。他低头搓着手心的老茧:“我想录一首完整的歌。不是片段,不是练习。是我真正想送给别人的。”
陈屿点头。当晚,哈桑独自走进录音舱,关掉主灯,只留一盏小夜灯。他调试了好几次麦克风高度,才终于坐下。录音开始前,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整个夜晚吞进肺里。
>“你好,我是哈桑,住在Z-09。
>我今年十二岁,左耳听力不太好,是从瓦砾堆里爬出来之后的事。
>我妈妈说,耳朵坏了没关系,心还能听。
>可有时候,我的心也想躲起来。
>前几天我埋了一段录音,是我唱的摇篮曲,因为我觉得它太难听了,不配被人听见。
>但今天,我想试试。
>这首歌没有名字,是我自己编的。
>它讲的是风怎么带走屋顶,又怎么带回一片叶子;
>讲的是一个孩子每天数到一百才能睡着,因为他怕梦里的爆炸比现实来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