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那是因为大人你离得也太近了些。”
谢筠熙心虚的移开目光。
“哦?”李时丰不仅没有自觉地拉开距离,反而贴得更近了些。
“大人……”谢筠熙被他这举动一吓,往后贴上白墙,微凉的触感从背后传来,让她即将燃烧的大脑稍微冷静下来了些。
李时丰将她的反应全部收于眼底,一种从心底冒出的愉悦感传遍全身,不断挑衅着理智的弦。
承认吧,李时丰,你钟情于她。
少卿大人的脑海深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沉静下来反复品味,李时丰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可置信。
他似乎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眼前之人就不一定了。
谢筠熙见李时丰沉思,赶忙趁此机会将被褥一掀,推开李时丰的胸膛,转身再次和白墙自成一对。
“夜深了,大人,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罢。”她闭上双眼,企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快睡着快睡着快睡着快睡着快睡着……
谢筠熙这样想着,紧绷的眼皮竟真的开始放松下来,许是今日实在太过劳累,没过多久她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李时丰见这个女人不管不顾擅自睡去,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下床将火烛熄灭,一片黑暗之中,他掀被躺下,大脑却无比得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呼吸声终于趋于相近。
第二日清晨,李时丰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正大肆缠着自己,睁开眼一看,谢筠熙的手和腿早已不安分地缠上了李时丰的身子,她如同一只八爪鱼,死死扒住李时丰不肯松开。
李时丰正要发作,转头一看谢筠熙那把自己压得扁下去一块的脸蛋,最终满口的怨言只化为了一句叹息。
“起来了,谢筠熙。”
但他依旧要无情地把谢筠熙叫醒。
半晌,没有任何动静。
“身在柳府都能睡这么香。”李时丰忍不住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捏上谢筠熙的脸蛋,两指之间逐渐开始加力。
“嗯嗯嗯……”谢筠熙正做着美梦,突然被一阵痛楚打断,她将小脸皱成一团,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李时丰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
而那作恶的手,正掐在自己的脸上。
“!!大人!!”谢筠熙这才发现自己的睡姿究竟有多么离谱,她几乎是从李时丰身上弹开的。
“起来吧,一会该有人来了。”李时丰却比他淡定很多,只是谢筠熙脸上的红印让他忍不住发笑。
李时丰……他在笑什么?!!
谢筠熙被他这莫名的笑容吓得不轻,她忙薅来那有些雾蒙蒙的铜镜,随便拿袖子擦了擦,白净的脸蛋上两道明晃晃的红印尤为清晰。
联想到刚刚那莫名的痛楚,谢筠熙大概知道眼前乐不可支的这厮究竟做了什么。
昨晚的暧昧,旖旎的氛围全部一扫而光。
亏我今早起来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人!竟敢耍我!
谢筠熙正气愤时,李时丰早已穿上了外衣和鞋袜,径直走向门口。
“劳驾,有洗漱的面盆和水吗?”他靠在门边,满身松懈地询问那两个睡眼惺忪的家卫。
那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一人出来作了个揖:“大人请回屋等待,小的这就去取。”
明明是被绑来的柳府,倒真像七大轿八大抬请来柳府的宾客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惬意,要隐居也不找深山老林,偏偏要找这般充满腐朽味的地方。”
李时丰毫不意外这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就见赵泓玉正负手站在他与谢筠熙屋子跟前。
“殿下,来了。”李时丰十分自然地同赵泓玉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