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遥到了化神期时,也会用得着神悟丹,免得她到时后悔,道心生瑕。
顾遥睁大了眼,她没想到司伏月会不要,但念头一转,就知道了司伏月在想什么,她有点无语:
“等我到化神期,不知何年何月呢。”
如果她现在就是化神期,她肯定不会把神悟丹让出去。
谁叫她不是呢。
而且,她虽然平日总在心中嘀咕司伏月,但她心知肚明司伏月对她有多好,若非司伏月,她也不可能有今日。
如果有一人能叫她全然信任的话,也只有司伏月了。
她把神悟丹又塞回去,还是肉疼,但她强忍着,还要给司伏月分析:
“你要是能借此突破炼虚期,我也能借势作威作福,等我到化神期时,师尊再给我抢更好的就是。”
神悟丹可遇不可求。
这番言辞,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说给司伏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司伏月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好久,他轻笑了一声,语调端的是漫不经心:
“阿遥这是觉得为师修为低了?”
顾遥摸了摸耳垂,心底暗骂了一声死狐狸。
明知道她走双修之道,还不收敛一点狐狸味,她难道是什么经得住诱惑的人吗?
对司伏月的话,顾遥不觉得有问题,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就是太安逸了,化神期很了不起吗?外头还有出窍期、大乘期等修士呢,你怎么能就此满足呢!”
“今日你要是来晚一步,我可能就命丧当场了。”
她秘密太多了,是绝不能让清荷道君搜魂的,如此一来,她必然要和清荷道君动手,而一动手,她很难全身而退,最大的可能是就是身陨道消。
“但是你瞧瞧来绯,有一位出窍期的母亲,清荷道君根本不敢动他。”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顾遥下了定论:
“说到底,还是师尊的修为不够高,我的靠山不够稳。”
司伏月眼神一点点变得危险:“来,好徒儿,再说一遍。”
顾遥脸察觉到不妙,她也不敢再待在仪仗中,连忙召唤出飞剑,麻利地飞出去,丢下一句:
“师尊,我有事找来绯和桑晚,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她跑得极快,结界无声地放开一个口子,她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飞舟之上。
仪仗中归于冷清。
司伏月唇角的幅度一点点抹平,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玉瓶,眸中神色晦涩,许久,仪仗内响起一声懒散轻慢的:
“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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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站在飞舟上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想了一路怎么和司伏月解释遗迹中的事情,谁知道,司伏月压根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