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这话的人是刘清清。
是这个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蹟的年轻人。
“真有这么急迫?”丁奇问。
“很急,稍纵即逝的机会,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刘清明没有隱瞒风险。
“你这是逼我打退堂鼓啊。”
“我只是不想给你一个虚假的希望。”
丁奇沉默了很久,周围嘈杂的碗筷碰撞声,都仿佛远去了。
最终,他端起茶杯,將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我只能放手一搏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重逾千斤。
“谢谢。”刘清明由衷地说。
“別光嘴上谢啊,这顿你请。”丁奇试图让气氛轻鬆一点。
“客要请,人也要谢。”刘清明也笑了起来。
气氛鬆弛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入局,丁奇的脑子也开始活泛起来。
“其实,”他压低了些许音量,“老何告诉我,外交部和咱们发改委,將会组建一个谈判代表团去欧洲,和他们就瓦森纳协定进行第一轮磋商。”
刘清明心里一动。
“什么时候?”
“时间未定,得看疫情的发展。人选在擬定了,各个司都要出人,你们產业司也有名额。”
刘清明苦笑著摇了摇头,“那肯定没戏,我这会儿还被借调在外呢。”
“那倒也是,”丁奇表示赞同,“公费出国的机会,一向是打破头,哪能轮到咱们呢。”
刘清明知道这是实情,这年头,一个出国名额就是香餑餑,没有门路根本轮不上。
他自己不会为此去钻营,丁奇也肯定不干。
再说了,真出去了,自己究竟能有多大作用?不好讲。
他现在最大的作用,其实是利用前世的见识,给有权力的人提供思路。
过去几年,他一直就是这么干的,无论是林崢还是吴新蕊,都得到了他不少的建议,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可在国家层面上,他人微言轻。
他写的报告,或许会放到领导的案头,但这样的报告,每天都会有很多,领导会有全面考虑。
比如晶片战略,国家不可谓不重视。
但最关键的生產设备,却始终卡在別人手里。
在目前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需要设备就去买好了,华夏真正缺乏是的相关人才。
也只有刘清明知道,等到经济发展了,西方就会对华全面封锁,让你钱都买不到。
“我是肯定没戏的,”刘清明说,“你是老资格,爭取一下吧,我还有事情要拜託呢。”
“这事连老何都没把握,顺其自然吧。”丁奇说。
刘清明一想也是。
隨即,他的思路又回到了正题上。
“我准备写个材料,”他对丁奇说,“能不能以你的名义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