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点头,“需要,桂嬤嬤是母后最信任的人,只有她亲口向韩將军说明宫中的情况,韩將军才有可能相信我们。”
韩燁忠诚於大夏朝,只要他知道宣王和寧贵妃所为,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裴云箏看著他们的马,“可是咱们三个人,只有一匹马。”
宇文拓看了桂嬤嬤一眼,“非常时期,便三个人一起挤挤吧。”
於是,等他们抵达东大营的时候,守在大营门口的士兵就看到一匹马上骑著三个人,桂嬤嬤坐在最前面,裴云箏坐中间,宇文拓坐在最后。
得亏他腿长手长,才能牢牢抓著韁绳。
马儿在大营门前停稳,直到宇文拓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守门的士兵才不敢置信地拱手,“参见凌王殿下!”
宇文拓直接亮出兵符,开门见山道,“韩燁韩將军呢?本王有要紧找他!”
很快,宇文拓三人就被士兵领进了韩燁的营帐。
等韩燁听他们说完城中的情况,顿时震惊不已,“皇上已经……驾崩了?宣王和寧贵妃真是好大的胆子!王爷,末將愿意领著大营里五马兵马隨您一起进宫解救皇后娘娘!”
“本王在此谢过韩將军,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是!”
於是,韩燁立刻点兵,所有人一起往城门口而去。
然而,当他们到城门口的时候,守城门的校尉却將他们拦在城外门。
“宣王殿下有令,宫里出了贼人,从此刻起,城中戒严,韩將军,你们无召不得入宫!”
“混帐!偌大的皇宫,何时由他宣王说了算?”韩燁是个火爆脾气,听到守门校尉如此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若是敢阻拦本將,信不信本將砸了这破城门?”
“韩將军,如今宣王殿下是皇上亲自下旨任命的监国,你若要硬闯进城,便是抗旨不遵。宣王殿下说了,谁敢抗旨格杀勿论!”
“你们简直无法无……”韩燁是真没想到,自己才多久没有进宫面圣,京城里竟然变天了。
反正他城外有五万大军,难道还怕了一个想篡位造反的宣王不成?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拓拦住了,“韩將军不必动怒,若是这个时候硬闯,反而会遭人话柄,我们可以智取。”
“五弟,你何时回来的?”
两人正说著话,宇文执突然出现在城门口。
他看著被拦住的二人,扭头骂守城的校尉,“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凌王殿下,你竟敢拦著他?你可知南疆大捷便是凌王打败了南昭和西凉?他日夜兼程从南疆赶回京城,就是要进宫稟报南疆战后的情况,你將他拦在城外,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可是宣王殿下说……”
宇文执面色又是一沉,“宫里何时轮得到宣王做主了?”
校尉看著宇文执冷厉的模样,又抬眼看向城门口的宇文拓,迟疑了下,终於还是放行了。
宇文拓倒是没想到宇文执会过来给他们解围。
“三皇兄,为何要帮我们?”
宇文执看了宇文拓一眼,“俗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先前我不服你,认为我比你们都年长,父皇就算要立储也应该先立我。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突然就想通了。要当储君不是空有一腔热情就够了,还得需要有包容天下的胸襟,以及能管理天下的才能。而我,好像並没有。”
“所以呢,三皇兄向我示好是何意?”
“若是让宇文择登上皇位,我恐怕也没有活路。与其等著被杀,倒不如与你联手。”
宇文拓反问,“那么三皇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若他日你继承大统,给我一处封地,让我离开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