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挑了挑眉梢,“这是睡前故事?本王怎么听著像是恐怖故事?”
裴云箏反驳道,“哪里恐怖了?在林子里,老虎吃兔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你给小辞讲这种故事,他睡上不会做噩梦吧?”
“当然不会,小辞每次听完故事睡得可香了,是吧小辞?”
裴云箏跟宇文拓爭辩了几句,扭头看向睡在內侧的儿子时,小傢伙已经趴在枕边睡著了。
他呼吸平稳绵长,小嘴还时不时咂巴几下,別提睡得有多香了。
“王爷,你看,小辞听完故事立马就睡著……”
裴云箏说著,抬头看向男人。
然而,隨著她抬头的动作,宇文拓也恰好朝她看过来。
裴云箏的眼神对上宇文拓那双桃眼,动作一顿,一下子噤了声。
儘管两个人之间还隔著一个孩子,但是他们离得不算远。
宇文拓刚沐浴过,身上似乎还残留著皂角的淡淡味道。
裴云箏闻著闻著,耳朵一点点烫了起来。
她回过神,慌忙往后退,却被宇文拓的大手一把拉住。
男人的大手摁在她肩膀上,低声提醒她,“当心撞到墙壁。”
低沉的嗓音,裹著热气拂过耳畔,裴云箏肩膀处的肌肤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只觉得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劲了。
“哦、我知道了。”
“不早了,睡吧。”
宇文拓说著,收回手,缓缓躺了下去。
裴云箏瞥过男人,见男人闭上眼睛,便也躺好,然后替自己和裴小辞盖上被子。
等她睡下,宇文拓对著窗外的桌子挥掌。
掌风直接熄灭了桌上燃著的蜡烛。
顿时,室內暗了下来。
黑暗中,裴云箏睁开眼睛盯著帐顶,一时间睡意全无。
室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漏进来,在床榻上织出细碎的网,他们一家三口的身影叠在一起,模糊却安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云箏迷迷糊糊间被一阵尿意憋醒。
她看著横著自己面前的裴小辞,以及安静熟睡的男人,心下懊恼不已。
早知今晚睡在一处,她就该少喝些水的。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裴云箏掀开被子,躡手躡脚地坐起来。
她摸索著爬到床尾,避开儿子,又跨过男人的长腿,总算安全下了床。
裴云箏穿上鞋子,披上衣服,快步走出去。
等她方便完回来,將外袍脱下放在一旁,然后准备从床尾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