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血腥,他家王爷都没让七皇子跟著,裴云箏一个姑娘家进去之后没准会当场被嚇晕过去。
裴云箏活了两辈子,內心早就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了。
“嗯,还要劳烦寒山统领带路。”
寒山原本是不想带她去地牢的,可是她叫自己统领誒!
寒山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反正玄夜这个真统领不在,他今夜就当一次统领过一把癮,“既然如此,那就这边请吧。”
於是,寒山在前头领路,裴云箏推著宇文拓紧跟其后。
他们绕过长长的走廊,七拐八绕,走了许久,才来到一处荒凉的院子门口。
进了院子,寒山走到一间宽敞的书房里,也不知道他摸到了什么,靠墙的书架忽然缓缓移向两边,露出一个跟门差不多大小的通道。
裴云箏见寒山走进通道后,立刻推轮椅跟上去,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
进去后,一股血腥味和霉味就涌入鼻腔。
墙上的油灯轻轻摇曳著,照著昏暗的通道。
走了没一会儿,就能听见里面牢房传来的惨叫声。
裴云箏看著地上沾著血污的地砖,眉心不由蹙了起来。
这时,宇文拓的声音低低传入她的耳朵,“你若害怕,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不必。”
於是,他们来到牢房尽头的审讯室。
今晚抓住的黑衣人都在里面。
审讯他们的玄衣侍卫见到宇文拓,立刻上前向他匯报情况,“王爷,这几个人的嘴很硬,说什么也不肯开口。”
宇文拓手指一挥,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於是,烧红的烙铁被重重印在黑衣人身上。
隨著黑衣人皮肉被烙铁烫得滋滋作响,裴云箏闻著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握著轮椅的手也跟著收紧了几分。
“说不说?你要是再不招,还有大刑等著招呼你!”
受刑的黑衣人气息微弱,乾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著,並没有吐露半个字。
寒山见状,急了,上前一把抓上对方的衣领,“你要是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你听到没有?”
啪!
寒山话音刚落,就有一块令牌从对方身上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