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见眼前小丫鬟浑身颤抖,以为她是被嚇著了,“不会伺候人就换个营生,免得哪天不明不白就被主家打死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男人嘴巴如此歹毒?
裴云箏一噎,硬著头皮谢恩,“多谢贵客提点!”
宇文拓摆手,“你下去吧。”
“是。”
裴云箏应了一声,赶紧离开。
在她转身的时候,宇文拓似乎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味里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药香。
宇文拓不禁侧目,眸光灼灼。
寒山见宇文拓一直盯著女人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提醒他,“王爷,人都走远了,您就別盯著看了。你是没瞧见,人家小丫头的脸都被您嚇白了。”
宇文拓目送著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桃眼徐徐眯起,“本王有这么嚇人吗?”
“当然没有!可能是您盯著那个小丫鬟多看了两眼,小丫鬟没见过世面,被王爷兰芝玉树气宇轩昂丰神俊朗的模样震慑住了,才会打翻茶水。”
“是吗?”
宇文拓收起心底的诸般情绪,唇角扯出一抹自嘲。
刚才那个小丫头一身油烟味,自己怎么会从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就好像她便是他那个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却又素不相识的『姨母。
…………
裴云箏拐到走廊另一侧,確定自己完全脱离了男人的视线,才像是脱力般靠在墙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宇文拓竟然会来参加她娘的寿宴。
刚才从男人接水杯时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不过,他在归云村的时候,並没有见过自己跟小辞的模样,从他刚才对自己的態度可以確定,他没有认出自己。
屠杀归云村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在宇文拓彻底洗清嫌疑前,自己和小辞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
对了,小辞呢?
他跟裴若雪应该已经到了才对,为何自己刚才端菜送茶水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
难道他们还在赶来的路上?
裴云箏微微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溅到了茶渍。
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还是赶紧换衣服。
小辞那么聪明机灵,应付裴若雪绰绰有余。
等裴云箏换了一身衣裳再出现在宴席上的时候,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