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雪忍不住笑了,把手递给他,“带我进去吧,老公。”
周禄寒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好嘞。”
……
监狱,探视室里。
周煜被狱警带出来,一脸憔悴,显然在监狱里的日子並不好过。当他看到周禄寒坐在探视窗外,愣了一下,隨即拿起听筒,“禄寒,是你吗?你来看我了?”
周禄寒的眼眸微微波动,“我本来不想来,但你是我爸爸,看在血缘的份上,我勉强来见你一面。”
“禄寒,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爸爸吧,爸爸在监狱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周煜哀求道。
周禄寒的眼底没有一丝动容,“您后悔了吗?”
周煜一怔,僵在那里没说话。
“当初对我妈妈下狠手,您后悔过吗?”
“我……”周煜哑口无言。
他后悔了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周禄寒深吸一口气,“到头来,您还是只想著自己,又怎么会记得妈妈和我的遭遇呢。”
“不是的,禄寒,爸爸我真的很后悔,我真的后悔……”
“后悔也晚了。”周禄寒冷冷地打断他,“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知道吗,妈妈已经恢復清醒了,没有你在身边,她现在在国外过得很好,而我,即使没有你这个父亲,我也过得很好。”
“禄寒……”
“还是那句话,您好自为之吧。”
周禄寒掛断电话,起身离开。
周煜拍打著窗户,大喊,“禄寒,你不能丟下我啊,我是你爸爸,禄寒——”
周禄寒走出监狱,看到夏寧雪站在车前等他,他笑了笑,朝她走去,“怎么不在车里等我?”
她笑靨如花,“担心你呀。”
周禄寒轻轻抚摸著她的脸颊,“傻瓜,没什么好担心的。”
夏寧雪依偎在他怀里,“周禄寒,你还有我、孩子们、你外公、你妈妈,以后你不会孤单了。”
周禄寒吻了吻她的额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嗯,有你们就足够了。”
半年后,岳百给周禄寒打来电话,说唐俊辰的案子已经宣判了,是死刑,他没有选择上诉,而是坦然接受了。
周禄寒听到这个结果,眼帘缓缓垂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淡淡地说,“知道了。”
掛断电话,周禄寒嘴角噙著一抹温柔的笑意,转头望向在海边沙滩上和孩子们一起堆沙子的夏寧雪。阳光洒在沙滩上,泛出细碎的光芒,海风轻拂,撩动著人们的髮丝。夏寧雪和孩子们的身影在这美景中显得格外温馨。周禄寒抬脚,缓缓朝著他们走去。
夏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喊道:“爹地,你看,这是我和妹妹堆的城堡。”那座小小的沙堡,虽然並不精致,却堆满了孩子们的奇思妙想。
周禄寒蹲下身子,大手轻柔地揉了揉夏夏的头髮,眼中满是宠溺:“真不错。”
夏寧雪抬手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髮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她不服气地说道:“也有我的功劳呢。”
周禄寒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著打趣:“还跟孩子们较劲呢。”
“你別管我,反正这城堡就有我的一份功劳!”夏寧雪佯装生气,脸颊微微鼓起。
周禄寒瞧见她脸上沾了点沙子,像极了一只调皮的小花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对对对,有你的功劳,我敢不认嘛?”说完,他悄悄弯下腰,抓起一把沙子,动作敏捷地往夏寧雪脸颊上一抹,脸上还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寧雪,你最近是不是真晒黑了?”
她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慌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肤色,嘴里还嘟囔著:“有吗?我可是涂了好几层防晒的呢。”
周禄寒强憋著笑,肩膀微微颤抖:“有,脸都黑了一圈。”
这时夏夏回头,看到妈咪脸上那“別具一格”的“艺术品”,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妈咪的脸!”笑到一半,他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周禄寒见状,嘴角上扬,站起身来,脚步轻快地往后退开。
夏寧雪一抹脸,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沙子,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抓起一把沙就追了过去:“好啊,周禄寒,你敢捉弄我,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