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寒眼神微眯,神色复杂,“他还说了什么?”
她轻笑,“自然是该说的都说了。”
他凝视她许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爷爷对你很放心。”
夏寧雪凑近他,眼中带著挑衅,“他老人家眼光独到。”
周禄寒低头看她,笑意更深,“那你这是在暗指我眼光不佳?”
夏寧雪正要反驳,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接起电话,简短回应后掛断。
他拥她入怀,唇贴近她的脸颊,“我需外出一趟,你先休息。”
轻吻她的额头后,他披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车辆缓缓驶向北郊疗养院,抵达梅嫻的居室门外,守卫向他微微点头,“少爷。”
推开门扉,梅嫻此刻神志较为清晰,转头望见周禄寒,双唇微启,“孩子…”
周禄寒缓步至床边坐下,“妈,您还记得我。”
梅嫻眼眶泛红,颤抖著手轻抚他的脸颊。
一旁的守卫插话道,“夫人自停药以来,状况確有改善,只是偶尔还会失控。”
周禄寒紧握母亲的手,温柔地在她手背上轻拍,“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康復的。”
待梅嫻安然入睡,周禄寒步出房间,在走廊尽头点燃一支烟,凝视著窗外的夜色。
守卫趋近,低声稟报,“先生,您撤去人手后,鱼儿果然上鉤了。”
夜色中,白雾繚绕,他眯起眼,“今晚行动,记住,留他一口气。”
守卫应声,“是。”
夜深人静,月隱云间,北郊密林深处,传来阵阵低沉的呻吟。
周禄寒、陈秘书与数名保鏢手持灯笼,步入乱葬岗边缘的空旷地带,只见一名男子被胶带封口,正被黑衣人轮番践踏。
陈秘书上前,挥手示意停止。
黑衣人退至一旁,陈秘书蹲下身,油灯映照下,確认了那人面目全非的脸庞,起身稟告,“boss,是仓库管理员。”
周禄寒立於他面前,语气冷冽,“是你所为。”
仓管身躯颤抖,虚弱地承认,“是…是我。”
周禄寒示意陈秘书。
陈秘书揪住仓管头髮,迫使他直视前方。
周禄寒手中把玩著一枚打火机,火光映照著他深邃的轮廓,“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