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差不多快被收穫光的时候,又一张烫金的大红请柬被送到了17號別墅。
我从慧慧手里接过来,拆开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赵越,万晴,七月二十一。
赵越跟万晴,七月二十一號结婚,王府大酒店。
万晴是谁我压根儿就没见过,连赵越我都好久没在意过了,他居然还好意思给我们家寄请柬。
唉,说白了这货是苏先生的朋友,我要是去参加也就是走个过场。有时候真觉得这孩子完全没有二十六七岁的智商,做事衝动不计后果,他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晚上苏先生回来,我给他看了请柬,后者一点惊讶都没有,说:“他邀请了我帮他一起迎亲。”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要绑跟著一起去接新娘?”
苏先生点点头:“你跟我一起。”
我抽了抽嘴角:“我跟你一起去还怎么算是迎亲,哪有带著老婆去帮別人接新娘子的。”
“那就不去了。”
我完全不知道苏先生这彆扭的感觉是哪儿来的,直到婚礼当天,我陪苏先生一起跟著车队冒充迎亲的时候,才知道他这人是有多彆扭。
赵越大概很重视这个老婆,车队的组成清一色都是上百万的超级跑车,前面那十几辆整齐的兰博基尼看的我目瞪口呆,连开路的车都是悍马。
新娘子的伴娘团亲友团以及好友闺蜜团,也是强大的让我咋舌不已。
我问苏先生:“你让我陪你来迎亲,就是占著副驾驶不让人家坐的吧?”
“副驾驶本来就是你的,你知道我有洁癖的。”他冷淡的表情跟这婚礼前面喜庆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就像在做任务一样感觉无聊枯燥。
我问他:“你对他这结个婚很有意见?”
“我为什么有意见?”他看了我一笑,似笑非笑道:“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別人的劝告听不听得进去,那都是自己的选择。劝告到了,建议到了,还是一意孤行,要么是不想好,要么就是想好了,日子这东西別人帮不了。”
看样子他跟赵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是不怎么愉快的事。
前面酒店大门前在放鞭炮,震耳欲聋。
我把头探出去,粗略的数了一下前后的迎亲豪车数量,大略能数过来的有三十七八辆。
“他人脉还挺广。”
“有些是豪跑俱乐部的车。”
“租的?”
“请的。”
“还不是一个意思。”我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
“嗯。”
他这个嗯也真是多余。
我拨了下耳边的头髮:“赵越真就这么重视这个老婆?”
“你觉得呢?”
我看向苏昊:“你该不是因为他重视,所以心情这么不爽快吧?”
“你不觉得这个婚结的太急了?”他半托著下巴看向我,浅浅笑意的道:“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赵越形容的那般无私伟大的女人。”
“圣母么?”
“嗯,还很白莲。”
“嘖嘖。”我忍不住嘖嘴,忽然来了兴趣:“能让你用『白莲这种词去评价的人,真是头一遭,忽然来了兴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