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断电话,专心的把平平哄睡了,然后躡手躡脚的出门,给沈七薇回拨电话:“愚人节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玩儿?”
“姐我说真的,真的定在了5月2號……”
我眨眼,又眨眼,憋了一口气忘了吐,好半晌才回神,惊讶不已的问:“你该不是奉子成婚?”
“你妹!你想哪儿去了,是我爷爷合了我俩的八字然后查了黄历,不知道找哪个老半仙给看的,说错过了今年这日子就要等明年,而且会影响怀孕啥的,你都不知道我听他说的时候那个雷啊,雷我的外焦里嫩,头一回听说结婚的日子还影响怀孕!”沈七薇越说越吐槽的停不下来,最后问我:“你別说这天你没空,全国人民都放假呢!”
怎么可能没空!
这是我发小儿结婚!
可惜不能给她当伴娘我好遗憾。
她就说回头给我寄请柬,又问我苏夏跟杨羽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我也是很鬱闷,就实话实说,“这几个人吹了,现在天南海北的天各一方,估计复合的可能很小了,杨羽整个都联繫不上宋英奇了。”
沈七薇沉默了很久,说:“杨羽就是性子太硬了,一点头都不肯低,之前我去看罗思佳,宋英奇给她打过电话,说要走了,房子跟车留给她什么的,结果她冷言冷语的给拒绝了。说什么不缺房子不缺车,就是再也不想见他了,我都提宋英奇心疼了。”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怪不得宋英奇把房子给卖了,合著还有这一出。
我抿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七薇嘆了口气,问:“她现在该不是后悔了吧?”
“大概……是吧……”我想起她电话隔著电话无助的哭泣声,她是真的意识到了宋英奇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所以害怕了么?
人总是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会察觉到失去。
沈七薇说自己选择的路,跪著也得继续走。
她问我结婚要不要给他们俩发请柬了,感觉人家那边刚离婚,她就结婚,是不是不太好。
这是个问题。
请柬还是要发的,来不来就是她们自己的决定了。
我们又开了几句玩笑,把伤感驱散几分,才掛了电话,她还有很多人要去通知。
四月的天气一场雨一场暖,庭院里的草地与树开始以可见的速度换上春装,两只大白狗每天都在草地里扒拉著新嫩的草芽啃个不停。
宠物养生馆的人说吃一根香蕉就好了。
別说,这招还真的挺有用的,转头就没再看见他们低著头啃草了。
苏先生说这是缺微量元素,香蕉里的钾含量特別高,缺这个。
我暗暗的记住了,在狗粮食谱上加了一条每周一个香蕉。
苏先生难得在上班日休假,所以我拉著他换上干活的工装陪我扯著长长的橡胶水管刷院子。
他说草地上都有洒水系统,我这样看著特笨。
我再次强调:“我是要刷院子,把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洗一遍你懂不懂?”
京城的天气乾燥风沙又多,屋檐下的木栈跟台阶的角落里总是很多土积在下雨淋不到的角落里,其实我就是想单纯的刷刷房子而已。
苏先生就这么纵容著我把整个房子的外围都祸害了一遍,在阳光最盛的时候拉著我结束了这项活动,强制我回屋睡午觉。
他威胁我在睡午觉跟和谐运动中二选一。
我明明选择了前者,他却选一送一的把后一项也给做了。
我气的不行,也累的懒得跟他计较,只是窝在他的怀里越是感觉幸福就越是想哭。
他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著,唱著旋律舒缓的摇篮曲。
声线低沉却又温润,带著饜足之后的微哑,轻轻的唱著。
他的声音敲打进了我的心里,神奇的將一直以来积攒在我心里的负面情绪一点点的敲散,渐渐的……我的心就平和了下来,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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