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妃眼中满是恨意:“姐姐好手段,这么多年隱忍不发,还以为是到了年龄准备修身养性,没想到竟在这等著妹妹。”
中宫笺表,协理六宫,知道她为了拿到这些权利费多少心思么?
皇后微微頷首:“所谓一张破鼓万人捶,妹妹別怪本宫啊!”
夏贵妃深深吸气:“鹿死谁手未为可知,姐姐未免骄傲的太早了。”
皇后轻笑:“妹妹这是在提醒本宫儘快对你动手么,妹妹放心,青菜豆腐保平安。
你宫中的饮食本宫会尤其在意,绝不会让任何人趁机伤害妹妹,至於鹿死谁手,那就等妹妹出来再说吧。”
她又不傻,夏贵妃若遇到投毒,必然会缩短禁足的时间,她一定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
皇后用帕子挡了挡唇角,遮挡住脸上的笑意:“可惜本宫怕是很多很多年,都见不到妹妹了。
这高祖训一天能抄多少页是有数的,母后盯著妹妹,本宫劝妹妹千万莫要做什么手脚。
否则触怒了母后,怕是两百遍只是一个开始。”
找人代抄简单,可时间也得对得上不是。
夏贵妃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姐姐莫要高兴的太早,陛下离不开妹妹,早晚会放妹妹出来的。”
陛下是她最大的依仗,皇后比不了她。
皇后点头:“妹妹说的是,陛下念旧情,碰巧宫中入了几个新人,水灵极了,有几个颇有妹妹年轻时的风采。
陛下身边不能没个可心的人,本宫今晚就给陛下安排过去,相信陛下定不会寂寞的。”
她才不要什么帝王专宠,独一份的偏爱,她要的是让儿子成为太子,日后登上太后的宝座。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扯淡。
这是要给启正帝找替身。
夏贵妃的指甲掐进肉里:“你敢。”
皇后笑的从容:“敢啊!”
她是皇后,有什么不敢做,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赵瑞泽嚇得不轻,见这孩子的模样,启正帝也没了说话的心思,只想將人留在宫里养伤。
可赵瑞泽却担心还在等消息的苏,说什么都不愿意留下。
无奈之下,启正帝只能让李洪德备马车,亲自送赵瑞泽出宫。
父子俩在宫门口换乘了礼亲王府马车。
见周围都是自己人,礼亲王一把扭住儿子的耳朵,凶神恶煞的质问:“小子,赶紧给老子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別以为他不知道,这混小子也就是看上去天真无邪,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赵瑞泽眼泪都要出来了:“父王,疼!”
礼亲王声音中带著慍怒:“疼才能长记性,你都十八了,以后少装单纯,若不是老子今日哭的及时,你就露馅了知道么?”
不怕人傻,就怕自作聪明。
儿子今日的话有好几处都对不上,若非他反应及时,儿子定会被陛下厌弃。
但自己的儿子自己疼,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帮忙遮掩。
但如今出了宫,他当然要问清真相,否则日后如何保护这个臭小子。
赵瑞泽也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当即將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说夏彦昌当真对儿子动了歪心思,礼亲王气的握紧拳头:“夏忠那老匹夫,竟纵容孙子对我儿动手,简直欺人太甚。”
赵瑞泽的眼泪流的更凶:“父王,你握拳的时候,能不能把我的耳朵放开。”
鬆开赵瑞泽的耳朵,礼亲王將手抄进袖子里:“如今这事一出,咱们也算是站队了。
二皇子定然与咱们不死不休,为父倒是不怕,只是担心他会对付你。”
赵瑞泽轻轻咳了两声:“儿子这破病身子还能撑几年,不等他对付,估计便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