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装弹的步骤繁琐,从倒火药、装弹丸到扣动扳机,每个动作都要反覆练习。
火炮瞄准更需耐心,要根据距离调整炮架角度,稍有偏差便会失准。
这段时间,徐牧又是弄出了诸多的新式火炮。
一个是改进型佛朗机炮——“威远连珠炮”,优化后装弹巢结构可拆卸式铜製弹巢,预装火药与铅弹、採用“铁芯铜体”炮身,外层铜防腐蚀,內层铁增强抗压,,搭配徐牧改进的颗粒火药,有效射程可以达到300-400步。接近五百多米,可以中距离进行压制。
因可拆卸弹巢,每分钟射速3-4发(旧式佛朗机仅1发分钟),3门“威远连珠炮”齐射,可形成“火力墙”,阻断军队的衝击。
另一个就是后期的红衣大炮,不过在这里名字叫靖难破城炮,三段式铸炮工艺,一个是减少炮身沙眼,提升抗压强度、加长炮管、加装“准星+照门”瞄准系统,搭配重型实心弹爆炸弹。
有效射程800-1000步,弹重30斤(铸铁弹),1000步內可轰塌2米厚的夯土城墙,弹內装10斤火药,配延时引信,落地后爆炸可產生直径15米的杀伤范围,碎片能击穿兵甲,適合摧毁城墙后的防御工事。
第三个就是车载火炮——“捷驰轰雷炮”,有效射程400-500步,虽短於重型炮,但能隨骑兵快速推进,弥补“重型炮机动性差”的短板,从行军状態转为射击状態仅需一盏茶的时间。
在张牧的手里头形成“远近结合、攻防一体”的火器体系。
整个北方升起了一座座高炉,之前还是需要藏著掖著,现在完全不需要了。
教习队的百户拿著马鞭,一遍遍纠正动作:“火銃要端稳,不然子弹会飘!火炮標尺要看准,这可不是打鸟,差一寸就打不到城墙!”
降兵们没人抱怨。他们知道,学好火器,既能在战场上保命,更能在战后分到好田——徐牧说过,训练优异者,战后可多赏两亩田,这份诱惑,让他们所有的疲惫都拋到了脑后。
到了五月,八成降兵已能熟练完成火銃装弹与火炮瞄准,连最笨拙的士兵,也能在半柱香內完成一套火銃操作。
接下来的一个月,训练转入“战术协同”。
徐牧让人仿照南京周边城池的城墙,筑了几座土城,模擬攻城场景:火銃手列成三排,轮射压制城头守军;火炮手瞄准城门或城墙薄弱处,轰出缺口;步兵则手持盾牌,待缺口打开后衝锋。
降兵与燕军嫡系混编演练,起初还时有配合失误,可隨著日子推移,越来越多的降兵能精准跟上指令,甚至在一次模擬攻城中,只用半个时辰便“攻破”了土城。
朱棣也来视察过,然后,彻底佩服了。
与此同时,北地的粮仓也在悄然充盈。
北平卫、永平卫的夏收粮归仓,扣除士兵分粮后,六十万石粮食入库;徐牧此前用大明宝钞兑换的九十万石存粮,也尽数转运至北平主粮仓;三十万降军老弱在军田补种的粟米,虽產量不及夏粮,也收穫了三十万石。
三股粮食匯聚,北平粮仓的存量竟达一百八十万石——按四十万大军每月耗粮十二万石算,足够支撑六个月,南下的后勤根基,彻底扎稳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朱棣在燕王府召开军事会议,帐內挤满了张玉、朱能、丘福等武將,姚广孝也端坐一旁。
朱棣看著案上的奏报,突然起身,指著徐牧笑道:“诸位看看,彭城伯这几个月做的事——降军逃兵为零,火器训练成军,粮仓储备够半年出征!若论功劳,妹夫当居首座,便是少师(姚广孝),今日也要让他三分!”
说著,他亲手將徐牧引到首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