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翻身上马,兴奋地说道:“终於能走了,这黄子澄倒是厉害,竟是骂走徐辉祖那老东西!痛快!”
朱高炽则皱著眉,轻声道:“世叔,方才黄大人那般斥责魏国公,怕是会让其他勛贵寒心啊。”
徐牧心中一动,看向朱高炽,没想到这位世子年纪不大,却有如此见识。
他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道:“路上再说,我们儘快启程吧。”
徐妙锦早已坐在马车內等候,见徐牧等人过来,掀开车帘,露出温柔的笑容:“夫君,都安排好了吗?”
“嗯,我们走。”徐牧点点头,扶著徐妙锦坐好,自己则翻身上马,与朱高煦一同走在队伍前面。
车马缓缓驶离南京城,朝著北平的方向而去。
徐牧骑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南京城楼,心中不禁嘆了口气。
朱允炆如此对待勛贵,重用齐泰、黄子澄这些文臣,甚至让黄子澄当眾斥责徐辉祖,羞辱整个勛贵集团,这简直是自断臂膀!
要知道,大明的江山,是靠徐达、常遇春这些开国勛贵打下来的,他们的家族在军中、在朝堂上都有著深厚的根基。
朱允炆这样做,只会让勛贵集团彻底寒心,日后真要是发生变故,谁还会真心拥护他?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搞不好李景隆真的跟朱棣暗中有来往。
搁谁,谁受得了?
大明的江山,是老子的父辈们打下来的,老朱走了才多久,你就开始贬低我们了?
徐牧暗自盘算著,自己若是继续跟著朱允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位小皇帝,太过理想化,听不进不同意见,又重用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臣,削藩策略更是漏洞百出,这么多选择题,他但凡是做对了一道,也不至於输得一塌糊涂。
与此同时,南京城內的一处府邸中,李景隆正与几位勛贵聚在一起,脸色都十分难看。
“诸位,你们都听说了吧?陛下竟然让黄子澄当眾斥责徐辉祖,还把我们这些勛贵都给骂了一顿!”
李景隆愤怒地说道:“徐辉祖是什么人?他是中山王徐达的儿子,为大明流过血,立过功!陛下怎能如此羞辱他?这简直是不把我们这些勛贵放在眼里!”
“曹国公说得对!”一位勛贵附和道,“陛下登基以来,就一直重用齐泰、黄子澄那些文臣,对我们这些勛贵处处打压。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竟然让一个文臣当眾斥责开国勛贵之后,这口气,我们实在咽不下去!”
“唉,照这样下去,不知道陛下日后会如何对待我们。”另一位勛贵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这些人家族世代为大明效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寒心啊。”
“依我看,陛下如此行事,迟早会出事。”
李景隆沉声道,“朱棣在北平虎视眈眈,陛下不仅不拉拢我们这些勛贵,反而处处打压,一旦朱棣起兵,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要遭殃啊。”
眾人闻言,都陷入了沉默,脸上满是担忧和不满。
他们都知道,李景隆说的是实话。
朱允炆如此对待勛贵,只会將他们推向对立面。
而朱棣,艹……朱老四,你可千万要支棱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