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
你找死別拉著我们。
拿著炸药炸茅坑这是你的事情,千万別崩我们一身屎啊。
杨士奇无奈地嘆了口气:“大绅兄,不是我们胆小,是此事关平朝堂安稳,容不得衝动。陛下登基以来,虽推行新政,却从未无故打压科举官员。张尚书他们被抓,说不定真的牵涉到了其他事—莫要衝动!”
他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太监的唱喏声:“陛下驾临,百官入朝!”
眾人立刻收声,整理官袍,按品级排列。
解縉站在队伍中,却是一言不发。
杨士奇嘆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解縉听进去没有。
奉天殿內百官按品级列班,徐牧在功勋序列,气定神閒。
而文武百官目光都悄悄嘌向丹陛之上的朱棣谁都知道,昨日緹骑突查,抓了张、李至善等重臣,今日早朝,定要给个说法。
朱棣端坐龙椅,扫过阶下百官,见眾人神色惶惶,尤其是科举出身的官员们,一个个面带忧色,心中早已明了。
没等太监宣“有事启奏”,解縉便已出列,躬身行礼,语气虽算恭敬,却难掩急切:“陛下,臣有问!”
朱棣微微的点点头:“你问!”
解縉开口道:“昨日緹骑突然拿捕张尚书、李府尹、李御使等人,朝野上下皆人心惶惶,胆请问,不知三位所犯何罪,竟劳动陛下动此雷霆之威?”
这话一出,殿內顿时安静下来,不少官员都悄悄点头。
解縉这话,算是替他们问出了心声。
不过,靠近他的官员也是下意识的拉开了跟解縉之间的距离。
这傢伙,问的也太直白了,朱棣沉声道:“解縉,你可知张紞、李至善近日在做什么?”
解縉一愣道:“臣—臣不知。只是三位大人皆是朝廷重臣,若真有过错,也该交由三法司审讯,当眾对质,如此突然拿捕,恐让百官寒心,也有损陛下圣名。”
“寒心?”
朱棣冷笑一声,语气陡然转厉:“朕让他们在朝堂上食君之禄,掌治国之权,他们却背地里串联构陷,煽动民变,妄图毁朕新政、害朕良臣,这般逆臣,也配让百官寒心?也配提圣名二字?”
这话如惊雷炸在殿內,解縉脸色瞬间一白,连忙躬身:“陛下息怒!臣绝无替逆臣辩解之意,只是——只是此事太过突然,臣等实在不知三位大人竟有如此行径,还请陛下明示证据,也好让臣等心服口服。“
朱棣不再多,转头看向殿外:“纪纲!”
“臣在!”纪纲应声而入。
朱棣冷冷的开口道:“带上来!”
纪纲领命,摆了摆手,隨后两名锦衣卫校尉,押著三个披枷戴锁、衣衫凌乱的人来到了分奉天殿上。
三人正是张紞、李至善、李衡。
只是,看起来憔悴,三人一夜之间似是老了十岁,原本的官威荡然无存,见到殿內百官,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陛下饶命!臣知罪!臣有罪!”
李至善刚踏入殿內,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里满是恐惧,昨日詔狱的酷刑,早已磨掉了他所有的傲气。
张和李衡也跟著跪倒,却还想挣扎:“陛下,臣等只是——只是与士绅商议政务,並无煽动民变之举,还请陛下明察!”
解縉惊呆了,虽然他们否认,但是,煽动民变。
这件事儿大了!
朱棣肯定生气了。
要清洗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