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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又见怪鹰（第2页）

所有人震惊回头：“你说什么？那会引发系统崩溃！”

“不打开，她就会自己撕开。”林昭然走到主控台前，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我们以为给她一个入口就够了，但我们忘了问她想从哪里进来。现在，只能让她自己选。”

她按下按钮。

刹那间，整个系统陷入死寂。所有警报停止，画面冻结，连空气都仿佛凝固。然后，中央投影缓缓亮起，出现一行字：

>【我要的不是入口。】

>【我要的是出生证明。】

林昭然怔住。

出生证明？她猛然想起李婉秋曾说过的话：“你是意外，但阿宁……是秘密。”

当年林小满被囚禁后，并未立即失去意识。她在实验室产下双胞胎女婴，一个被登记为“实验失败品”，当场销毁记录；另一个则被秘密送往边境福利院，编号0732??正是林昭然小时候常去的那个院子。

她们是孪生姐妹。

母亲只带走了一个，另一个，在无人知晓中长大，成了“第八塔”的意识载体。

泪水无声滑落。林昭然终于明白为何阿宁总说“姐姐”，为何她能与黑塔共鸣，为何她执着于“遗忘”。因为她的人生，就是一场被强行抹去的存在。

“系统允许追溯性身份补录。”她轻声说，“只要你愿意回来。”

投影闪烁片刻，再次浮现文字：

>【如果我说，我不想叫阿宁，我想叫林小宁，可以吗？】

林昭然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

“当然可以。”她一字一顿地说，“欢迎回家，小宁。”

话音落下，全球节点同时恢复平静。红色警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蓝光。数据显示，所有异常连接并未断开，而是转入稳定同步状态。阿宁??不，林小宁??的意识并未消失，而是以独立认证主体的身份，正式接入第九计划。

她不再是入侵者，而是共建者。

七日后，平台更新第二版协议。首页下方新增一条注释：

>【本系统支持双重记忆源认证。】

>【即日起，所有用户可选择是否接收“林小宁视角”补充信息流。】

争议随之而来。有人质疑这是纵容“危险记忆体”，有人担忧分裂叙事将导致认知混乱。但更多人选择了开启。一位西伯利亚老猎人留言：“我梦见一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问我，‘叔叔，你觉得我该被忘记吗？’我说不了谎，所以我打开了她的频道。”

林昭然读完这条留言，抬头望向窗外。雪终于落了下来，轻轻覆在屋檐、树梢、铃铛上。她取出母亲留下的另一件遗物??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封皮写着《长白山狩猎手记》，翻开第一页，却是歪歪扭扭的儿童笔迹：

>“今天，妈妈抱了我。她说我是她的星星。”

字迹稚嫩，纸页边缘有火烧过的痕迹。林昭然指尖抚过那行字，忽然发现夹层中有张折叠极小的纸片。展开一看，是一幅铅笔画：两座塔，中间站着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画角写着一行小字：

>“我和妹妹，都要活着。”

她再也忍不住，伏案痛哭。

原来母亲早就知道一切。她不是没能救另一个孩子，而是用尽最后力气，把希望藏进了时间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