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方知屈指叩着扶手:“倒也不意外。那位‘主人’没见过驾驶员,脑补不出来也正常。所以核心问题还是——”
“事故成因。”林桓筝默契接上。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褚方知率先移开视线。林桓筝自然地往下接着说:“下半夜重点查尸体。”
“嗯。”褚方知面向新人们,“明天任务重,你们自己安排好休息。”他声音沉了沉,加上了警告,“记住,幻境里的‘活人’,可能比死人更危险。”
谢远猛地想起:“对啊!那些焦尸晚上会变异吧?”这话提醒了刘霁明,刘霁明不堪回首道:“嗯……惊扰它们会被拖进幻象……”
赵玮已经默默退至车厢的最角落,把自己一身肌肉可怜巴巴地团住了。别说回忆了,他连听都不想再听。
果然褚方知倾身向前问:“具体是什么幻象?”
“周围都是扭曲的人影,不知道在说什么……”刘霁明心有余悸,“我今晚再也不出去了!”
“有没有特殊的人,和其他人形象不同?”
“不知道!”被晾在一边的张彪暴躁插话,“房间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黑影!看得人头皮发麻!”
“房间?有火吗?”
“就在车厢里,没火。”
“大概多少人?”
“几十号人吧?”张彪突然暴起,指着林桓筝怒吼,“都是这孙子害的!还大概?换你你能冷静?!”
林桓筝偷看褚方知一眼,对方似乎恢复了冷默,连脖子侧面的青筋都大写着禁欲和野性。这让他莫名起了自豪感,对张彪回以挑衅的笑。
张彪:“╰_╯╬”
“怎么出来的?”褚方知无视他们的小动作,加快语速。
“用了两个精神防具。”
“黑影主动攻击吗?”
“不会。”
“封闭空间。你再回忆回忆,车厢的特征。”
谢远插嘴道:“会不会是火势蔓延到最后的车厢了?”
“不,卧铺有明显的床位,那车厢里只有座椅……也不是一号厢。”张彪陷入了回忆中。
“中间的车厢?两头车厢同时起火吗?这好奇怪啊……”谢远喃喃道,“会不会是人为锁门?”
王勇凑过来:“这么干那人自己也出不去了吧?图啥?自杀报复社会?”
“如果罪魁祸首当场死了,那位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褚方知说,“她一定是知道什么,却无力阻止……”
“无法阻止。”林桓筝掏出那枚失去光泽的珍珠,“记得这个么?”
“珍珠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