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年的娇气包。
卫忱欢认知到战争果然很现实。
没了武功。
身体尚未恢复自如。
有阿伊和小翾主持局面,倒是不用那么归心似箭。
卫忱欢可怜巴巴地又摸了苗疆姑娘的头发:“漂亮姐姐,管饭否?”
已经很没出息地落到这儿,好过真被饿死。
阿眠算了年份,自己是比卫忱欢大一岁。
弟弟没了后,她做姐姐的身份也消失了般。
卫忱欢脖子和手臂的纱布被阿眠缓缓解开,膏药涂在伤口的位置:“你的手能动,腹部和胸骨那块无需我再搭把手。从你醒来到方才共摸了四次头发,得在我这劳作十二年,自然是管吃住,没有工钱,不能偷懒。”
多个赏心悦目的免费苦力,以后的节日筹办就会轻松些。
若卫忱欢走了,到时她的兴味也就淡得差不多。
卫忱欢的脸有些热。
人家救了自己是要有实质的感谢。
佩剑没看到在哪儿。
抓周的配饰还在身边。
卫忱欢诚恳道:“这是报答姐姐救命之恩的酬谢。虽不是很贵重,但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东西。以后去瑢国帝诚大将军府,我定会招待好姐姐。”
西乡山到帝诚有点远。
卫忱欢还想说以后可接人,听阿眠欣喜道:“你当真愿意留下?”
她见阿眠双手捧着象征她身份的玉牌,傻笑道:“自然,我需要养伤。”
但愿自己回去时,箴言国停止打瑢国。
避免阿娘再次冲向战场。
阿眠腰间有个中等的苗绣荷包,玉牌被妥帖地放进去:“你先在我房里养伤,我忙完一些事后再给你找住的房间。”
是该忙正事了。
卫忱欢道:“姐姐放心忙去吧。”
在这儿有吃有喝是好,然则西部屡遭重创是她的职责。小翾不会责怪她,她会很难过意得去。
能走路后必须去打听西部军营的事,坚决不做逃兵。
酉时三刻的夜空出现了月亮。
卫忱欢有点思念远在帝诚的家人,通过在这儿劳作也许能试着和阿眠讲条件,将家书寄过去。
“吃饭了。”
阿坠语气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