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忱欢观察天色有点阴霾,许是要降温了。
幸好阿袇嫂随身带了孩子的披巾可以盖着。
仡莱西讴手中拿着石头做的武器站在那,想到女儿死时才十多岁,深邃的湖水色眼睛闪过伤感。
是他的一意孤行伤害了她们母女。
阿袇嫂调整雀鸟花虫为主的面具,道:“西讴长老,东苗王确定不来了吗?”
仡莱西讴收住泪光:“他说他年事已高,舞不动了。许是会和那个外来客一样在台下观赏。”
阿袇嫂神色复杂。
卫忱欢找到小摇篮将孩子放进去,抬眸见到阿眠换了身藏青色衣裙,头帘上的铃铛声吵醒了阿蓬。
阿蓬对容颜美丽的阿眠伸出软乎乎的手,圆圆的眼睛盯着她看。
阿眠看到两双形状相似的眼睛笑了笑:“阿蓬中午好啊。”
阿蓬跟着笑。
卫忱欢问道:“阿眠,你得了第一没?”
阿眠笑容淡薄:“嗯。你怎会突然跑回来?”
总不能单纯地帮人带孩子。
卫忱欢发现仡莱阿缪狼狈的样子,以及眼里只有阿佰的阿坠,用一种感到莫名其妙的语气回答:“我过来帮忙啊,你在水上时,我同你说过的。”
阿眠移开银光闪闪的头帘,象征祭司身份的面具轻松地固定好:“没听到。”
卫忱欢道:“你得了第一,圣子说的话还算数吗?”
阿眠接过纯银的权杖:“你觉得他会说到做到?”
卫忱欢见仡莱阿缪铁青的脸色,便知道是不可能的。
较真会让东半苗有借口发起变动。
走在祭台上的阿眠有着凡人无法接近的神性,茶色的眼眸疏离带着一种薄怒。
卫忱欢下意识觉得阿眠在生气。
莫不是在河边发生了什么?
傩舞祭祖的时辰已到。
仡莱煌鼎等人赶到现场。
除了仡莱煌苗。
其余的苗王穿着祭祀用的盛装,站在充当大祭祀的仡莱西讴的身后。
解决傩舞人不够的事。
仡莱煌鼎也想去,但因身体不适便领唱祭祀歌谣。
阿眠是小祭司。
点了白日可见的彩色火焰,宣读银片上冗长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