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中,卫忱欢梦里都是习武的自己。
五岁到二十岁。
轻功和武术将来对她的作用是保护人和逃命。
而不是年幼时,目标成为绝世高手。
话本子里常写武林高手也是人人喊打的对象,总有人会想挑战他们。
好成为下一个高手。
卫忱欢想到宿敌阮均绛,他们之间好像也是这般。
战场上彼此看不顺眼。
交手之余,喜欢用对方的战败经历挖苦彼此。
阿眠的卧房没了声响。
卫忱欢睁开没睡好的铜铃眼,淡黄色的瞳孔转为深色。
写完家书跟阿眠讨了些纸笔。
而现在她过早醒了。
白色的纸张多了被她故意打乱的地图。
西部领土有好几个关看守。
上次,坚守的是西乡关。
卫忱欢当时不熟悉西乡关地形,也不知带兵的是阮均绛。
阮均绛是箴言国的大将军。
驻扎在军营不出面都没人非议。
这两年,但凡是她和小伊分开作战都能遇到阮均绛。
要不怎么说是死对头呢。
图纸画好。
两国接近的城池要塞标记好。
不知先前与西部将领商量的计划,小伊有没有用到。
卫忱欢起床瞧见阿眠依靠着椅子熟睡,自己做的小架子有被她好好地用。
心情也不再沉闷。
鸡鸭被宰前发出生前最后的歌声,狗崽们到处叫个不停。
卫忱欢听到小悉崽的声音,下楼去找它。
仡莱阿缪正骂一条斑点狗:“你再跟着我,把你炖了!”
斑点狗狂吠:“汪汪汪!”
小悉崽围着人不肯走:“汪……”
仡莱阿缪正欲两条狗各踹一次,见到卫忱欢端着狗盆过来作罢走人。
卫忱欢向阿袇嫂借了吃的喂给狗:“乖啊。”
阿袇嫂抱着孩子:“还好你来了,我真怕那条狗性命不保。那可是西讴长老刚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