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闻到香风醒了。
阿坠被那双铜铃眼看得发懵:“起来干活。”
卫忱欢手摸到新织的布,喜滋滋地围在头上:“来了。”
这块布许是阿眠给她织的那块。
姑娘节结束收起来珍藏着。
阿坠留意到她头上的藏青色的头巾:“哼,圣女真会惯着你。”
圣女可是寨子里最会织布的,肯舍得给外来客织布。
还不是因为卫忱欢这张脸。
卫忱欢不理会阿坠的埋怨,道:“走吧,你不去打扮下吗?”
阿坠慌忙下楼:“你也快点。”
卫忱欢见到小悉崽,关上门:“好,你慢些小心摔着。”
昨晚好似感觉到阿眠回来过。
卧房的胭脂水粉有动过的痕迹,箱子也没有盖好。
阿眠莫不是有心仪之人,这么早装扮自己是今晚想和谁对山歌?
卫忱欢发了会呆。
小悉崽晃着尾巴:“汪……”
卫忱欢拍着它头上的发饰:“乖,我给你拿吃的。”
上个月,仡莱煌苗借着婚事发难。
也没见阿眠的生父着急。
父女俩是有了人选?
卫忱欢问做饭的阿婶讨了骨头和糍米粥给小悉崽,蹲在那啃了点山楂果做的糕点。
做工太精致小巧没让她吃饱。
左上方的一排吊脚楼站着几个和阿眠年纪相仿的苗王,都是她不认识的。
阿眠先前否认有喜欢的人。
现在有好些个仪表堂堂的人做候选。
还会不心动吗?
卫忱欢摘了荔枝缓和山楂的酸味,过阵子自己就该恭喜阿眠嫁人了。
独有西乡明月的家伙真是幸运。
她不知是荔枝不够甜,还是在酸别的。
那股子酸溜溜的感觉直到大院人越来越多,也未曾有淡去的感觉。
卫忱欢撞见阿坠戴着粉色头巾,脸上画着诡异图案的模样:“阿坠你这是要去跳傩舞?”
阿坠面色有些许娇羞:“晚跳上芦笙舞对山歌。”
卫忱欢笑道:“一定要对山歌才能成为一对?”
阿坠扫了眼吊脚楼上的人,道:“那当然。这是规矩,我美吗?”
卫忱欢甩掉瓢虫,眨了眼:“美。非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