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楚宥敛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欢看她羞愤欲死的模样。
“楚宥敛……你真是个混蛋!”
“多谢娘子夸奖。”
颜玉皎彻底无话可说。
然而,在这片空间里,有个人在认真地看春宫图,就注定另一个人没办法独善其身。
即便颜玉皎努力地翻看账本,使劲地敲着算盘,试图化解暗潮汹涌的气氛,也有些无力回天。
她最终自暴自弃地把账本放在一边,死人一般淡淡地道:“你看了那么久,你就没有任何反应?”
楚宥敛句句有回应:“有。”
该死,还不如不回应。
颜玉皎揉了揉额角:“你今晚又想搞什么?我月事可还没过,你这般不是折磨自己么?”
楚宥敛浅笑一声:“怎么会?我发现除了手,还可以用腿。”
颜玉皎:“……”
一股难言的恐慌涌上心头,她轻吸一口气,憋闷道:“你休想。”
楚宥敛也不争辩,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无话。
寝房内又陷入寂静之中。
然而漏刻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好似某种事情的倒计时。
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卷起一室轻薄的黄纱,却也没有半分凉意。
难以言喻的燥热渐渐弥漫。
颜玉皎再也受不了了,揣着账本就要起身往外跑。
“我早已吩咐下去,”楚宥敛淡淡地道,“让侍女们把各自的门窗关死,以防半夜溜进耗子,娘子今晚除了我身边,恐怕哪里都去不了。”
颜玉皎鬼鬼祟祟、即将抵达门口的脚步停下来。
少顷,她悄悄立起身,回身怒视楚宥敛:“你不要太过分!”
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在是可爱至极,楚宥敛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地把书扔到一旁。
颜玉皎一惊,警惕地拿账本护在身前,而后她低眸看了账本一眼,若有所思,终于想到了借口。
她立即举着账本,结结巴巴道:“静澜轩的庶务太多,我,我今晚恐怕要,要熬夜看账本了,要不然,你先洗漱睡罢。”
她究竟在逃避什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楚宥敛促狭地笑了笑。
但他却没能如颜玉皎所“愿”,起身要对颜玉皎做什么。
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后,才望着颜玉皎道:
“你觉得大皇子如何?”
这话题转的极为生硬,颜玉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道:“大皇子长得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楚宥敛默默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