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景元打量家园中的虚无,不出意外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
未能说完的话因你肆无忌惮上手去拆解他衣物的行为而顿住。
他没阻拦你的行动,以至于你一眼便看到缠绕在他身上的绷带和隐约渗透出的血色。
伤口的位置在心脏。
你想去拆除最后的遮掩,却被景元阻拦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真实?”他带着明晃晃的笑意问你,听起来就像是特意装扮成这样。
但你看得出那是一道真伤,或许是为了表演的真实,或许是刺杀后的遮掩,也或许是
你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回到了那场梦境之中。
而在梦境之外,你听到自己声音飘渺地问:“是我做的吗?”
似乎是没想到你会问出这样的话,景元一时怔住,旋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直接睡了四天零二十个小时,难道是打算做梦对我下手吗?”
“嗯。”你毫不避讳地应声回复,“我梦到你毫无防备地睡在我身边,那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所以睡得很沉很沉,可是我”
你缓和着情绪,没再继续说下去。
倒是景元颇为诧异道:“所以你居然做梦都不想让我睡个好觉?!”
这其中带有些许控诉的语气,但控诉的方向却完全不对。
这哪里是睡不睡觉的问题!
在你开口前,景元骄矜颔首道,“那你的梦注定无法实现了。因为那天我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第二天起床都是我叫的喵喵。”
你几乎能从这番话中脑补出他得意地扒拉着尚未睡醒的喵喵来回倒腾的画面。
旋即他又苦恼道,“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喵喵好像误会成以后要早上七点起,一到七点就来叫我们,我好不容易才给它纠正过去。”
如此生动而真实的讲述让你不由得迟疑下来。
或许的确是你被梦境影响得有些深了。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向景元追问着,又提前去堵他可能给出的借口,“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被你追问的景元不慌不忙地反问道,“就像你在水镜中做的那些?”
你瞬间回想起你没能念完的那份资料,咬牙点头承认下来,“对,就是那样!”
“我并没有打算做那样危险的事,也不是真的急于结束。”景元如此回复着,空泛的一句话让你不由得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但他接着补充说:“这涉及到一场我不得不参与的赌约。”
在你印象中,若非身处绝境,景元很少会去赌什么,可如今他却用了“赌约”一词。
好在景元并不打算瞒着你,第一时间试图进行替换说明:“以你目前对世界的了解来说”
他沉吟一声,又迟疑一瞬,最终还是直言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明牌展示了。”
可恶,你一定会去通关成人考试的!
而且,“这根本就是失衡吧!”你不满地控诉着。
凭什么你这里是谨慎出牌,对面就可以直接看你们出的每一步?!
在你愤愤不平之际,景元忽而抬手将你揽进怀中。
他像是已经预料到后续走向,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因而显得有几分沉重。
沉稳有力的心跳牵引着你一并平复下来。
半分钟后,你从中挣脱出来,正色看向景元,“我要听最全面的现状。”
447。
或许景元在来到列车时就做好了与你共同分析的准备,因而此时此刻,他以最简练的话语结合你先前讲述的内容及时间线总结出现状。
在你尚未醒来时,便有另一名愚者出现并带来了“游戏”的消息。
提及所谓的另一名愚者时,景元停顿一瞬,就好像那人本可以用更精准的词汇来形容,但考虑到你的了解,姑且还是使用了“愚者”这样的称呼。
“愚者”好心地设下“游戏”的背景介绍:在未知的十二人中,会有一人变作欢愉,作为中立参与者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