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直起腰,有些紧张地说:“接下来用的钱算我借你的,旅行结束算账A钱,不够的等我找到工作再还你,这样可以吗?”
韩竞:“可以。”
叶满松了口气,对他笑笑,说:“你的民宿要清洁工吗?我打扫卫生能力还不错。”
韩竞挑唇:“你给我打工我也不会给你钱。”
叶满双手撑到桌子上,有点紧张地向前倾身,竟然真像个求职者一样小心地问:“为什么啊?”
韩竞慢条斯理地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是朋友你帮我点忙不是应该的?”
叶满:“……”
他无言以对,靠回椅子。
过了好几分钟,韩竞以为这个玩笑过去了,正要把餐具推给他时,叶满冷不丁开口:“那我不给你打工了。”
深思熟虑过似的,特别正式。
韩竞笑了笑,把餐具推给他,长腿随意地交叠:“你要是跟我谈恋爱,我给你打工。”
叶满掌心微麻。
韩竞只要这么逗他,他都会产生生理性悸动,谁让他特别喜欢他呢。
可他就是不想祸害韩竞,怕俩人恋爱谈不好,朋友都没得做,怕哪天韩竞看上别人了,他估计得难受死,怕自己哪天犯病,又把韩竞甩了,再让他难受。
更何况,俩人真在一起了,那其实就是组成家庭,虽然是俩男人,可也要朝夕相对,“家”这个词汇对叶满来说并不是遮风挡雨的场所,而是充满紧张和危机。
“我想去北京,”叶满说:“旅行结束我想去北京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为什么是北京?”韩竞问。
叶满:“吕达说我可以去做他的助理,可能还会有机会见到明星。”
毕竟,那是他曾经的梦想。
吕达偶尔会和他聊天,分享一下工作和生活。
他或许还记得丽江那天晚上叶满对他说的话,如果叶满愿意就可以做他的助理了,只是可能现在会累一点。
韩竞:“我们那儿的店长一个月工资两万,查查证件就行,营业额、利索、入住率那些该有的提成都会有,不要提成就坐那儿什么也不用干,年底有绩效和年终奖。”
叶满:“……嗯?”
韩竞面不改色:“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我怎么可能不给你钱?”
叶满:“……”
他盯着桌对面的韩竞,目光变得有些奇异。
片刻后,他低下头,耳朵被自己给看红了。
韩竞是在玩“吃醋”的游戏逗他吗?
“你怎么想?”韩竞问。
叶满:“没想好。”
韩竞:“他给你开多少?”
叶满:“他没说过喜欢我。”
韩竞:“……”
他分明很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
叶满低头用指甲盖抠叶子,声音带着他特有的粘滞柔软、咬字不清:“就算我去给他工作,也只是工作。”
韩竞皱眉说:“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就是会在意。”
“我很想问你一件事。”
叶满抬起头,与对面的健壮男人对视。
东南亚风格的越南餐厅里,棕榈叶随处可见,像一个热带花园。
他缓缓启唇:“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看起来有钱又没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