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基督山伯爵转身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事多磨。”
“好事多磨……”
咖啡馆的老板紧张到心脏漏拍。
“打扰了。”基督山伯爵没有留下。
…………
“《魅力巴黎》是月刊还是半月刊?”从咖啡馆下班的阿贝拉也不得空闲,因为她靠洗衣抵押克里夫街的房租,“你们有买这杂志吗?”她看向来一楼找宵夜的安妮,“子爵没来?”
“他忙着追求【电鳗】呢!哪里顾得上我。”安妮有着褐色的卷发与纤细腰肢,是沙龙公认的最美姑娘。她舔舐着手上的蜂蜜,一举一动都魅惑十足,“你何时会看杂志了?”她以前与阿贝拉分享杂志时对方总说没有兴趣。
“认识了个新人作家。”而她至今都不清楚珍妮到底写了什么。这么看,她能押宝珍妮也是非常勇啊!
“作家?女的?”毕竟给《魅力巴黎》投稿的有八成是女的,“她好看吗?”
“……你不该问她写的怎么样吗?”
“好吧!她写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推广一下?”安妮给阿贝拉喂了口蛋糕,后者梗着脖子不让蜂蜜滴到洗衣盆里。“老实说我没有读过她的书。”阿贝拉的话让安妮瞪圆了自己的眼睛,“老天啊!你是被灌了迷魂剂吗?”
安妮夸张地打量对方,头发随着脑袋的晃动一跳一跳的:“你喜欢喝甜酒?”
“我喜欢赚更多的钱。”阿贝拉的表情阐述了她很无语,“你以前和沙龙的女孩同床共枕也没见你会喜欢甜酒,那不还是房间太少,所以只能挤挤睡吗?”
“……看来你在咖啡馆的工作确实可以锻炼口才。”
“这跟工作有啥关系?”阿贝拉把歪掉的话题拉回正轨,“你有《魅力巴黎》吗?”
“有,但不是每期都买。虽然它是半月刊,可每次都有很多插图”安妮把沾着糖的双手洗净,上楼拿下一摞杂志,“喏,都在这儿呢!”她指着在暗色的屋里非常扎眼的粉色封皮,“这是它
阿贝拉在围裙上抹干了手,发现安妮还在那儿:“你不回去招待客人?”
“康利夫人都没要我每天陪客。”这次轮到安妮无语,“都是给人干活的,对我好点吧!”
“好吧!这确实是我的错。”屋里只剩阿贝拉翻杂志的声音。
…………
半月的功夫比珍妮想的更难熬些,在这期间,她又写了不少文章,并且能用意大利语进行一些简单的日常问好。
“珍妮。”神父在教学后习惯性地帮珍妮审稿,戈布兰区的汤德斯公寓因珍妮的频频拜访多了一些私人物品——她从跳蚤市场里淘到书签,裁页刀,自己做的古怪杯子,以及神父重新买的,有四个杯子的赛弗勒彩绘瓷器。
……
“你瞧,上面还印着我们的个人画像。”神父向珍妮展示赛弗勒瓷器厂的特色,“有我,你,爱德蒙。”
“剩下的那个没有画像。”珍妮觉得画像上的女孩并不像她,“我没戴过这种帽子。”她只在插画上见过这种可怕审美。
糟糕的是,神父对此非常自得:“我选的。”
珍妮的表情扭曲了下。
“很漂亮吧!”
这话真是没法回了。
珍妮盯着印有自己小画像的杯子,希望用视线烧得一干二净。
神父的暴击还在继续:“剩下的那个不知道要印上谁,所以就没有管它。”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珍妮把自己的杯子放回到托盘上。
抛开没有人像的茶杯不谈,这一套还挺和谐的。
……
珍妮从意大利语的儿童读物里抬起了头,她已经对神父的困惑见怪不怪:“这篇又有什么问题?”
因为投给《魅力巴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珍妮便把神父喜欢的侦探小说压了又压,应该是有待价而沽的意思。
“我有控制瓦伦丁诺神父的戏份。”奇怪的是,神父在这本小说里最不喜欢的就是瓦伦丁诺神父。
“讨好教会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好吧!神父比她想得还要讨厌这个正面角色,“跟个假人一样,完全没有人情味。”
“这不是为避免警察找上门吗?”珍妮知道巴黎有种编外警察是干黑活的,“您也不愿我被关进巴士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