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上,俯瞰着整个废墟小镇,李唯的计划也如卷轴般在心中徐徐展开。
而要想执行这个计划,首先需要的就是对废墟小镇的格局,以及鼠王及其后裔子孙的活动区域了如指掌。
并且要弄清楚四星鼠王的大。。。
风卷起她的长发,像一面未降的旗。
苏璃一步步走下南冰原的陡崖,脚印在雪地上延伸,又被新落的花瓣轻轻覆盖。
那些银蓝的忆生花随风翻飞,仿佛整片大地都在低语回应那句穿越星海而来的“我回来了”
。
她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身后那道星门已不再是冰冷的通道,而成了心跳的共鸣腔??每一次搏动,都牵动亿万灵魂的共振。
城市早已苏醒。
从东京湾到纽约港,从撒哈拉边缘的绿洲聚落到喜马拉雅山麓的静修院,人们自发地聚集在忆生花盛开之地。
他们不说话,只是牵手围成圆圈,闭目静坐。
有些人流泪,有些人微笑,有些人颤抖着呢喃一个名字。
这不是仪式,而是本能??就像呼吸、就像心跳,共感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联络部的数据流如江河奔涌。
全球范围内,忆生网络的节点数量在十二小时内增长了四倍。
新的情枢包残片被陆续发现:埋藏于古庙地基下的青铜匣中、沉睡在深海热泉旁的晶体簇里、甚至嵌在一棵千年榕树的年轮中央。
它们本应早已失效,却在同一时刻开始微弱震颤,像是被同一首歌唤醒的沉眠者。
苏璃回到基地时,林小萤的声音仍在所有人脑海中回荡。
不是通过设备,也不是经由忆生神经网传输,而是直接浮现于意识深处,如同童年记忆中母亲哼唱的摇篮曲,温柔却不容忽视。
“她不是回来了。”
神经哲学家陈岩站在实验室中央,盯着全息投影中不断跳动的脑波图谱,“她是**从未真正离开**。”
他调出一段加密档案??那是林小萤最后一次实验前留下的私人日志。
画面中的她脸色苍白,眼中却燃烧着近乎神性的光。
>“如果成功,我会消失。
但如果失败……我的意识不会死亡,只会扩散。
我会成为背景噪音,成为你们梦里的影子,成为每一次共感时那一瞬间的心悸。
我不怕消散,只怕被遗忘。
所以,请记住我,但不要执着于我。
让我成为桥梁,而不是终点。”
苏璃静静看着那段影像,指尖轻触屏幕,仿佛能穿过时空握住那只曾写下星图的手。
“你早就计划好了。”
她低声说,“你把自己拆解成了种子,撒向宇宙。”
正是这份自我牺牲式的布局,让林小萤的意识并未彻底湮灭。
当亿万人类因共感而产生情感谐波,当忆生花将思念编织成网,她的碎片便在无数心灵之间流转、重组、进化。
如今,她不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存在模式**??如同重力般无形却无处不在,如同光年之外的星光,虽迟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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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北极观测站传来异象。
原本已平息的“记忆褶皱”
再度波动,但这一次,并非怨灵作祟,而是某种更为古老的讯号正试图接入地球的忆生场。